间传遍了京都。
若不是宋清歌已经有了身孕,三皇子立时便会以德行败坏为由休妻。
可我心里却没有半点快意。
若不是借着皇后和太子的身份,便是嫡姐将我杀了,爹恐怕也只会再禁足她半月而已。
很快地,朱将军的一份回礼送到了府上。
在礼盒的夹层中我找到了朱将军的一封密信,他约我今日子时,在城外碰面。
这封密信,我转交给了爹。
以朱将军的行事作风,他绝不会半夜三更地约我一个闺阁女儿去城外见面。
而且那日朱将军雷霆言语,怎会有事与我相商?便是真有要事,怕也是他身披金甲跨在马上出现在宋府才是。
这密信,是有心人伪造的。
「爹,朱老将军可能是有要事相商,又想避人耳目,这才送到女儿这里了。」
我将此事推给了爹。
以他的本事,应该能应对。
便是不能应对,想来嫡姐与三皇子,也不会为难他。
可我没想到的是,爹竟也没去。
而且自那日后,他便告病在家,一直再未去上朝。
我隐隐地觉得,开始了。
我也担忧,太子登基后是否会另立皇后。
可不过忐忑了一夜,第二日,册封的旨意便到了宋府。
易遂真真是,好急的性子。
凤辇将我接出宋府时,爹与嫡母向我行了跪拜礼,我坦然地接下。
自今日起,我便再不是那个他们可以苛待的宋清欢了。
只是,阿娘啊,你若能多熬两年就好了。
清欢此去,你若能相送,多好。
15.
自我入宫,便要学习许多宫中礼仪规矩,竟过得比在宋府时还要忙碌。
易遂每日不论多晚都会来凤栖宫,我们总有许多话要说,每夜都将红烛剪了又剪。
直到那日我听到他在读一本书,声音与他平日截然不同,却是与我常听到的那道陌生男音一模一样。
清冷醇厚。
便是这个声音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救我于生死之间。
突然间,云开雾散。
「原来是你。」
我从他手里夺过那本书:「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易遂从容转身,笑着将我拥在怀里。
「你怎么能远在千里之外,还能向我说话。又是如何知道那些事情的?你说嫡姐是重生,你也是对不对?不然这戒指,不该如此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