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我愿意……陪葬……”

老夫人终于让人停下，她走到顾长歌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长歌强撑着爬起来，额头流下的血让这张绝色的脸有种妖冶的美。

她看着老夫人，一字一句说道：

“我罪虐深重，但我愿和箫云霆同生共死！以此赎罪！”

老夫人怔了片刻，扭过头，“罢了，放开她。”

顾长歌擦掉眼泪，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拖着身体冲进了屋子。

床上，往日里那个威风凛凛的战场杀神虚弱而苍白。

病弱的样子淡化了他身上的煞气和寒意。

顾长歌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

看到箫云霆渐渐微弱的气息，她来不及再说其他。

将旁边的药箱打开，双手颤抖地找出银针。

只可惜，箫云霆的毒已入骨，现在只能缓解。

要想根除，除了万元散别无他法。

前世她利用箫云霆的权势谋得所有原料，为穆清寒制成万元散。

也就是那一夜，她捧着药去找穆清寒，却被当成了人质害死了箫云霆。

顾长歌一边落针，一边在心里发誓。

前世她蠢，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用来帮了穆清寒。

这一次，她要护好箫云霆，哪怕颠覆这天下！

等胡太医赶到时，箫云霆的脉象已经开始平稳。

老夫人对顾长歌的态度也缓和了一点。

老夫人没再提休书，只让人将顾长歌送回梧桐苑看管。

回到梧桐苑，苏嬷嬷给顾长歌处理了伤口。

随后审视着顾长歌，心里复杂难言，她没想到顾长歌居然救了将军。

难道昨晚顾长歌是真的想通了？

不等苏嬷嬷开口，门房的人到了院门口。

“顾家大小姐又来了，说来探望夫人。”

顾长歌轻轻应了一声，“请进来。”

旁边苏嬷嬷再次皱眉。

她瞧不上顾长歌的这个堂姐顾芷兰。

顾长歌的父亲武安侯早早去世，皇上感念武安侯的战功。

于是让武安侯的兄长继续住在侯府，照料武安侯的一双儿女。

可多年来，都城人人只知顾家大房意气风发，谁还记得二房才是侯府主人。

苏嬷嬷在顾长歌脸上没看出异样，看顾长歌和以前一样愚钝，她叹了口气，告退了。

然而，苏嬷嬷转身后，没看到顾长歌眼底划过的一抹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