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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栀担心这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才故意为之。
她知道自己那点心思,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却总还抱有一丝希望。
希望,有一天,顾砚辞会主动联系她。
可是等来等去,没等到顾砚辞,却收到了陈淮年的消息,他对沈氏施压,导致公司资金链一度断裂。
沈振宏在家摔碗砸碟,“你不是去找陈淮年了吗?他怎么说。”
“他说不退婚。”沈南栀说道。
“既然不退婚,那他还想干嘛?逼死我吗?”沈振宏额头青筋直跳。
“他说,不退婚,是为了让我们求他,给我们难堪。”
“这畜生!让我求他,痴人说梦!”沈振宏气得将烟灰缸摔碎,“想当初,他们陈家落难,要不是我帮忙,他能有今天?这个白眼狼。”
“还有你。”沈振宏又把矛头对准沈南栀,“和他订婚五年,都拴不住他的心,不中用的东西!”
“行了,是陈淮年太狠,你冲孩子嚷嚷什么。”李淑英开口维护沈南栀。
他瞥了眼沈南栀,“栀栀,你今晚有夜班吗?”
“没有。”
“叔叔最近的确是太累了,前几天还打了你,对不起啊,当做赔罪,今晚我带你,和你婶婶出去吃点好的。”
沈南栀下班时,收到了沈振宏的信息:
【晟茂酒店,6602。】
她没多想,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去了酒店包厢。
推门进去时,眼前的一幕,让她瞳孔微颤。
“栀栀是吧,你叔叔马上就来,你先坐这里。”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招呼她,众人都喊他高总。
稀疏的几根头发,油光泽亮,衬衫被啤酒肚撑得鼓起,眯着小眼,那双眼睛,就好似无形的手,在沈南栀身上抚摸游移,让她觉得恶心。
沈南栀坐下后,陆续又来了几人,除了主位,位置皆满,也没见到沈振宏夫妻俩。
她浑身冰凉。
心里清楚:
自己是被叔叔卖了。
他这是让自己出来陪酒卖笑,用身体给他换钱。
“抱歉,我来晚了。”
沈南栀循声看过去。
男人穿了身黑衣黑裤,臂弯上搭着一件黑色外套,气场全开,咄咄逼人,不似寻常那般斯文禁欲,反而透着股狂妄和嚣张。
原来,今天的主宾是顾砚辞。
而她只是这群男人眼里的一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