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还以为是在做梦。”

林小小轻轻抓住林晓的手指，黑漆漆的眸子却不敢眨动分毫。

“乖，是哥哥回来了。”

林晓的鼻子微微一酸，抬手揉了揉林小小的头发。

林小小失血过多，还是异常虚弱，全靠银针的**才勉强可以说话，“那......哥哥......你还走吗？如果必须要走的话......就把灰扑扑带着吧？”

“灰扑扑是谁？你的朋友吗？”

林小小摇了摇头，她吃力的向林晓描述着，“是一个我在哥哥房间里找到的毛绒小熊，小小不知道哥哥......咳咳......哥哥给它起了什么名字，小小管它叫灰扑扑，然后在他的大肚皮上，贴了哥哥的照片......”

“小小就......就把灰扑扑当做哥哥一样照顾，我想，哥哥一定很傻，傻到连家的路都找不到......”

“那小小......就肯定要照顾好你啊，给你喂饭饭，给你讲故事......”

“啊！小小想起来了......灰扑扑还在床下，在和小小一起躲起来的床下......它会怕的话，毕竟它和哥哥一样傻傻的......”

林晓已经听不下去，他虎目含泪，哽咽的摇头，“不走了，哥哥不走了，哥哥是傻子，明明有自己的家人，明明有......我却......我却......”

林小小惨白的脸蛋咧开了嘴角，露着小虎牙，“真的吗？哥哥！真的吗？要......咳咳！要拉钩！”

看着林小小颤抖的小手指，林晓心如刀割。

轻轻。

但又坚定。

大大的手指，和小小的手指，拉在一起。

仿佛，这就是世间最坚不可摧的约定。

“那小小......就放心了......”

林小小实在撑不下去，昏死过去。

“小小！”

林晓快要疯了，这是失血过多，器官受损后的病症。

医院！

必须去医院！

但这些杂碎，难道就此放过？

林晓双眼如电，扫过剩下的几名壮汉，暴怒开口，“畜生们！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壮汉互相对视一眼，咬牙道，“林家小儿，我们都是严虎少爷的人，我劝你给我们磕头道歉，现在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