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混着药味弥漫开。

直到药被牧昔辞尽数咽下，顾羡才松开手。

顾羡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唇角沾染上的血，近乎挑衅的冲牧昔辞扬了下眉梢，“药好喝吗……牧总。”

说完，顾羡唇角的笑意猛的一收，也没等牧昔辞回答，直接推开他走了。

“顾羡。”牧昔辞叫住她，手掌贴上她平坦的腹部，“既然不想吃药，那就祈祷她别那么争气，手术伤身。”

厨房的灯光雪亮。

她身后是黑漆漆的客厅，身前是懒懒散散，连音调都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牧昔辞，但顾羡还是感到一种森然的寒意从他的手掌，沿着肌肤传递到四肢百骸。

……

翌日。

顾羡很早就醒了，昨晚回房间后，她连着吃了三块饼干，那种烧心的饥饿感才稍稍缓解。

她的车在顾家没开过来，只能打车去公司，但这边是别墅区，平日里鲜少有出租车会来，公车站离的也远，走路要半个多小时。

经过牧昔辞的房间时，那人正好开门出来。

他今天换了件丝绸质感的衬衫，七分袖，脖颈上松垮的挂了条同质地的黑色细窄领带。

修身的西裤勾勒出男人匀称的腿部线条。

四目相对。

牧昔辞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下，几乎要将对顾羡的厌恶刻在脸上。

早餐很简单，瘦肉粥配小菜。

牧安凝昨晚一夜没睡，苍白的面上泛着青，没什么胃口，勉强喝了两口粥就放下了碗筷，目光扫过时牧昔辞时微顿了片刻：“昔辞，你嘴唇上的伤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过了一晚上，伤口也已经结了痂，但周围还是一片红肿。

可见当时顾羡用了多大的力。

牧昔辞面色如常：“昨晚回来的太晚，没开灯，不小心撞了下。”

“这点懒也偷，活该撞这一下，长记性了吧，”牧安凝嘴上说着活该，转头却吩咐丽姐：“以后昔辞没回来，客厅的灯就别全关了。”

顾羡全程低头吃饭，看到牧昔辞唇瓣上的伤，也没有半点尴尬或内疚。

吃完饭，她拿着包起身：“苏夫人，我去上班了。”

虽然知道牧安凝并不关心她的行踪，但从小的教养让她做不出一声不吭转身走人这种事。

顾羡也没指着牧安凝会回她，所以说完后便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