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喃喃自语。

“白亦霜，白亦霜！”

下人们以为白元昼有什么吩咐，便忍着酒气，又将耳朵凑近了点。

“白亦霜，我没钱了，你今日……先去把我在红袖楼赊的账还了再扶我回去。”

“白亦霜！你别总是管我，让我在兄弟面前丢人死了！”

下人们瞧着白元昼这副样子，无奈的哄着他道：“她和白府断绝关系了，以后再也管不到您了，少爷您就安心吧！”

白元昼根本没听懂，只是躺在地上嚎：“把钱送来就行了，别叨叨！白亦霜，你坐远点等！别耽误我和兄弟喝酒！”

“白亦霜，醒酒汤呢？你怎么那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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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整夜灯火通明。

“你说二哥真在准备白亦霜的嫁妆？那白亦霜从前经营的那些铺子呢？也要一并给了去？”

白婉茹躺在床榻上，正听着贴身婢女的禀报。一张小脸未施粉黛，看上去柔弱又可怜，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

“是，大少爷与二少爷素来不喜金银外物，多次斥责二小姐做生意是沾了商贾的铜臭味。二少爷一定不会留下那些铺子。”

听闻这话，被褥上水葱似的指甲骤然收紧，暴露了她内心的不甘。

若是那些铺子给了白亦霜，那她的荣华富贵怎么办？

“不行，我要马上去找二哥。”

巧蝶听了这话并没有感到意外，她早知自家主子对二小姐经营的那几家铺子羡慕得紧。

特别是那名声远扬的五芳斋，里头的糕点香甜软糯，各色果子捏成小动物的花样，看上去栩栩如生。

宫里的皇上还带着珍妃来五芳斋微服私访，还成了一道佳话。

二小姐离府也就罢了，这些铺子怎能带走呢？

白婉茹自小体弱多病，巧蝶知道她要出门，便取来一件轻纱制成的斗篷，正想披在白婉茹身上，白婉茹却抬手拦了下来。

她坐到梳妆台前，细细的往自己脸上打了两层白色脂粉，又用胭脂抹红了自己的眼尾，最后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千丝尽散，脸色惨白，整个人憔悴不堪，眼尾红红，看上去便是哭过的样子。

“就这样，走吧。”

白婉茹低眸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中衣，微微一笑。

无论是嫁妆还是铺子，她有法子不让白亦霜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