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关心春花,拨开小窗帷帘扭头恰巧与大汉对视。
眉似远山黛,眸如星辰灿,面容精致,气质出尘。
真真当得一句“秀色掩古今”。
惊鸿一瞥,男人怔在原地难以动作,目送着花轿离去,耳边是有关公主、齐王府和平南侯府与这场婚事的纠葛,盘根错节,众说纷纭。
男人下意识敲敲腰际佩剑,低头沉思一阵,嘴角扬起几不可见的笑。
——有意思。
沈慈有心设计拖延,无奈春花百般阻挠,齐王府终究还是到了。
平日清净的王府今日门庭若市,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待婚礼的举行。
然而,新娘虽到,新郎却不见人影。
迟迟没有等来新郎压轿迎亲,喜婆尴尬地请春花搀扶沈慈下轿,跨火盆再进门。
“沈大小姐,今日齐王、王妃、世子都有要事在身,不能参加婚礼了。还请大小姐莫要介意。”
仲管家带着冷漠讥讽的语气,毫无诚意地通知沈慈,“当然,亲还是要成的。王妃特命老奴安排妥当了,大小姐稍等片刻。”
嬷嬷拍手,下人闻声捧着一只白羽芦花大公鸡走到沈慈身侧。
那公鸡前胸,竟还喜着大红的礼花。
这下宾客、奴仆乃至外头的百姓都轻蔑地笑起来。
春花拉住自家小姐的袖子,声音已经有些哭腔又故作镇定地对沈慈说:“小姐别怕,大公鸡也没关系,我们小姐还是明媒正娶,拜过堂之后就是世子妃的。他们不知道小姐有多好呢。”
这丫头被人一掌扇脸没哭,现在倒是委屈得不行了。
宾客们哄堂大笑。
“到底是齐王世子,竟有这样的办法,哈哈哈!”
“张兄这什么话,又有谁家愿意摊上这样的痴傻媳妇呢?”
“有理有理。”
沈慈面沉若水。她自从一手复兴父亲的产业,叱咤商界后,许久没被人如此当面羞辱过了。
现在情形不明,韬光养晦才是正道。
“庚帖互换,是两家之事。世子先前不拒,新娘过门又何故相辱?如此狭隘气量,如此只会对弱女子使的手段,教人过目难忘!”
一个令沈慈觉得熟悉的声音盖过众人的讥嘲,吸引了多方侧目,“既然世子对亲事不满——在下愿娶!不知沈小姐肯不肯嫁?”
一语既出,满堂失声!
众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