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知书达理的人，让她自愿去开瞳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那金氏还特意召集各大家族去集会讨论要不要开瞳呢！”

“呸！说是讨论，不过是为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所以……讨论的结果是……”

“当然是要开瞳啊！我听说当时连金小宗主的舅舅都没有反对！开瞳的危险多大，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还要让自己的亲侄女去送死，真是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去向他死去的姐姐交代啊！”

“诶，这秦眠风是出了名的正直，胸怀大义，说一不二的。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天下为大！不过真的没想到，居然连自己的亲侄女也能冒如此大的风险！”

“不仅这秦眠风大义灭亲，我可听说连那燕双峰峰主也对她不管不顾的。诶！可怜了金小宗主了。”

“听你这么说，开瞳的结果……不会是……”

“那可不，开瞳失败了！金小宗主当场七窍流血，那可真叫一个惨！不仅如此，经各大仙门百家这么一折腾，结界的裂缝一下子变大了，好像……听说……还有魔物趁此逃了出来呢！”

“那……那现在怎么办？！那些仙们道人有什么办法吗？！那裂缝补上了吗？”

“这个……不好说。后来不知道那些仙人道士们用了什么法子，听说好像是补上了。只是……”

只是，人却回不来了。

封界几天后，道仙界各大门派举行了隆重的祭奠礼，一时间到处都是一片追悼死去的金小宗主的声音，即使有些什么不一致的，也很快淹没在口诛笔伐的声音中。

门派宗族子弟无不一副哀痛欲绝的神情。

可是明白人都知道，这就像是开瞳之前的讨论会一样，这个追悼会也仅仅是一个仪式而已。

一代钟灵琉秀，人尽皆知的绝代佳人最终也落得个人尽皆知的死相凄惨的死法。

一直都活在别人的所谓的没有自由的爱戴下，都没来得及好好过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生前一个仪式决定了她的命运，死后一个仪式了结了她的生不由己。

柳如烟在一旁悉数听尽，只觉得造化弄人，不禁对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