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黎发间停落的雪花,袖中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停在了原处。
“我不想因为我离开之事,让旁人对你我之间多加揣测,损伤皇家颜面。”
作为妻子,她没办法让韩纪黎爱上自己。
作为皇女,她总该保全皇家颜面,不能因为自己让皇室授人以柄。
话说到这份上,韩纪黎不想过多纠缠,便答应下来。
他要看看,季云裳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相信,她会真的离开。
得到肯定的回复,季云裳第一次向韩纪黎福了福身,行了宫中之礼。
“多谢指挥使大人。”
随后,她转身离开。
韩纪黎看着季云裳的背影,心中有些发闷。
玉泉跟在季云裳身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不禁季云裳感到委屈和不平。
“公主,你当真打算就这般离开?”
季云裳放缓了脚步,回头看着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便是我的命罢了。”
自从那日之后,府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宁静于祥和。
韩纪黎去季云裳院落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的交谈也越来越多。
他发现季云裳在一些事情上跟自己很聊得来。
“若论茶,自是滇南普洱为最,小壶闷泡,茶水随着碗盖缓缓流到壶中,如此泡法最是甘甜清香。”
“本朝之画自是最喜李牧之先生,形神之韵难以言赞。”
韩纪黎看着侃侃而谈的季云裳,心里也不禁颔首认同。
……
日子一天天过去。
韩纪黎和季云裳心意相通,夫妻恩爱的传言传遍了京中。
听着玉泉打听回来的风向,季云裳也明白自己离开的时机大概到了。
她想了想,决定将自己要离开的事告诉皇兄,便进了宫。
自己她与皇兄一母同胞,他向来最疼她,也会随她。
永乐殿。
季云裳研磨,看着处理奏章的皇兄,低声说:“皇兄,我想离开去静心庵。”
闻言,叶清丰翻阅奏章的手顿了顿;“为何?可是韩纪黎对你不好?你同朕说,朕替你去教训他。”
季云裳心中一暖,鼻尖微酸。
她知道,这一走与皇兄便是永别。
“不是的,我只是想去静静心,也不知这一去何时回来,便想着来同皇兄说一说。”
季云裳半真半假的回着。
没有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