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扣住她的脖子。

唐宁身子僵了僵，却一瞬失笑了，“怎么，厉爷您这是要验明真身？无妨，自便。”

她的坦然自若，让厉景阳眼神一错。

种种可疑，他的确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她回来了。

唐眠究竟有没有死，他不敢确信。

当初的葬礼他没有出席，以至于那个女人直至被烧成了灰葬入家族圆陵，他都没有去看一眼。

五年前，纪南洲出国，音讯全无。

而纪南洲与唐眠之间，交集匪浅。

他查了唐宁的资料，她五年前出道，与纪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一度传闻，唐宁是纪家钦定的儿媳。

这么巧么？

他理由怀疑，唐眠根本没死，而这个唐宁就是唐眠。

至于……

她整个人大变模样，变了一副容貌，或许是整容，或许是……

厉景阳望向她的肩头，白净的皮肤，毫无一丝瑕疵。

他的指腹抹了又抹，那个原本他想象存在的月牙痣，却毫无痕迹。

男人怀疑地看向唐宁，却见她红唇轻蔑一撇，“怎么？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

“唐眠早就死了。”唐宁讽刺道，“这不是你选的吗？厉爷。”

厉景阳的眼中悄然布满血丝。

他的目光仍旧灼灼地盯着那片位置，那里雪白的一片，看不出任何遮盖的痕迹。

他的指腹反复揉搓，甚至将她的皮肤搓红了一片。

“死心了吗。”唐宁冷冷道，“不过，那个女人死了不是皆大欢喜吗。”

厉景阳望向她，“你说什么？”

唐宁道，“京城都说这厉家娶了个满脸红斑的丑媳，简直是奇耻大辱。厉爷一表人才权倾华国，那种丑东西哪儿来的脸嫁给你？厉家娶了那种女人，不嫌丢人吗？”

“闭嘴！”

“我都难以想象你是怎么和那个丑八怪同床共枕的。厉景阳，那样一个女人，弃之敝履，也是她的命，你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不是吗。”

厉景阳刚要发作。

手机铃声突响。

他片刻冷静下来，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拿起手机，却是林意欢打过来的。

男人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林意欢的声音。

“景阳哥哥，你在哪儿？”

“我在……”

唐宁眼波流转，突然扑到了厉景阳的身上，双手缠住了他的肩膀。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