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萱，闪烁着一丝怒火，薄唇抿成一条锋厉的直线，周身冷的仿若结了一层寒霜。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季瑾萱脑子嗡嗡一片空白，脸上血色渐渐退去。

她早知道像顾霆昀这样身份的人，是一贯强势的。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商品…

忽略掉下颚传来的阵痛，季瑾萱嘴角泛起一丝嘲弄，通透的眼眸倒印着顾霆昀冷酷无情的面容，有不可置信，痛苦，无奈，却没有恐惧。

“商品啊？我怎么会忘记，就在前天，我被自己的家人给卖了。”

“我不敢忘，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季瑾萱说着，豆大的眼泪直直地砸了下来，砸在顾霆昀的手上，可是季瑾萱仍然一脸的倔强。

“在我眼里，你们不过是一丘之隔。”

被戳中心中的那根刺，季瑾萱再也顾不上忌惮，冲着顾霆昀发泄心中的怒火。

混蛋，他怎么可以这麽说！

她明明在笑着，却让人觉得心中发寒。

一双蓄满了泪水的双眼毫不避闪的直视着顾霆昀。

顾霆昀看向砸在自己手背上泪珠，心中怒意再次翻腾，眼神愈加幽深。

他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

她竟敢说自己和她的家人是一样的人。

“很好。”

若是在以往，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早就会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可是当他看到那张悲伤凄凉的笑脸，却莫名的心中有些烦躁，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得松了松。

顾霆昀面色阴沉，松开桎梏着季瑾萱的手指，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刚刚他使了多大的劲。

白皙如玉的下巴赫然留下几道红色的印记，看着着实有些扎眼。

顾霆昀蹙了蹙眉，周身寒气愈发浓重，他将目光从季瑾萱脸上的红痕挪开，忽略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懊恼。

不过是个他有些兴趣的女人，才让他有些上心，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他突然觉得自己突然地发火有些莫名，往日里就算多大的事情他都不会轻易发火的！

这根本就不像平日的他！

顾霆昀深深地看了季瑾萱一眼，利索得转身离去。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