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喃喃说着，嗓音中的思念和愧疚如荒草蔓延，却怎么都进不了夏若雪的心。

夏若雪累了，不再回应他任何，也任由他继续待在梧桐苑。

那个男人在她眼中，好似透明般的存在。

这一晚，苏衍留在了梧桐苑过夜。

尽管他没有和夏若雪同寝一屋，但自己要留宿在梧桐苑而没有被她拒绝，已经让他甚是欣慰。

他坚信，假以时日，她定能慢慢尝试接纳自己……

纵使以前他也常独居梧桐苑，但因为屋子里的女主人不在，所以他没有睡好过一次。

可这次，他却睡得额外安稳。

半年多来，头一次睡了整晚觉，没有噩梦，没有半夜惊醒。

醒来时，他心心念着的人就在隔壁房间。

苏衍甚至连鞋都没有穿，直接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打开门。

他想碰碰她，亲亲她，感受到她的存在。

苏衍这般想着，也如此做了——

他轻轻啄了啄夏若雪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夏若雪睡意很轻，被他这么一碰便立即睁开了眼。

那带着一丝慵懒和迷离的眼神，在苏衍脑子里炸开了花。

重新将自己的心肝眼珠子找回来，他一心想将其融进骨血中，早已蠢蠢欲动。

只是夏若雪眼底溢出的排斥让他猛然清醒，恋恋不舍地保持了距离。

苏衍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

夏若雪自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防备状态。

她尚未说话，外头传来了婢女的禀告。

“夫人，贺庄主到了苑外，说是给您探病……”

“快请进来。”夏若雪对外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