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四顾看了眼，召来红罗：“照顾好你家小姐。”后，就大步离开了。

顾柒柒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一直紧攥的手不由收紧。

她垂眸看向掌心，那是之前绣好的鸳鸯香囊。

顾柒柒本想趁昨夜送与白夜渊，可惜……

红罗瞧见她出神，不禁开口：“夫人，您没事吧？”

顾柒柒抬头看她：“没事，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说完，她便抬步往外走。

大街小巷，叫卖声、杂耍不断。

红罗满脸兴奋，这样热闹的氛围，顾柒柒却浑然不觉。

一直到街角的转口处，她脚步一顿。

白夜渊。

他身边还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

顾柒柒认出了她是宋婉儿，京城有名的才女。

两人并肩而立，举止亲昵，像极了一对璧人。

看着这一幕，她的眸子暗了暗，心口隐隐作痛。

这就是他说的有事吗？

红罗跟在顾柒柒身后，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面露担忧：“夫人，您……”

顾柒柒眼睫颤了颤，强扯出一抹笑：“我累了，回去吧。”

红罗看着她落寞的神情，想开口安慰她，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沉默。

许久，顾柒柒才收回了视线：“我们走吧。”

话落，转身回了府。

一整日，顾柒柒都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都是白夜渊和那女子并肩而立的画面。

走进内室，白夜渊身着里衣坐在桌旁，闻声抬头看来。

四目相对，白夜渊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顾柒柒先开了口：“白夜渊，你想和离吗？”

白夜渊有一瞬间的讶异：“你……”

顾柒柒没看他，只垂眸望着地上的青砖：“我想你应该遇到她了。”

白夜渊愣了下，眼底涌上些许歉意：“你都知道了？”

顾柒柒惨淡一笑：“你其实，也没想着瞒我不是吗？”

以白夜渊的心思，若真想瞒着，她大抵永远不会发现。

白夜渊默了瞬：“她是个好姑娘，我不想让她委屈。”

顾柒柒鼻间有些发酸。

是啊，因为他爱她，所以不忍她受委屈，一切苦涩便只能由自己承受。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顾柒柒在心里问喊着，喉咙却像被石头堵住，发不出声音。

好久，她才哑声说：“你该早些告诉我的，我便不会白白耽误你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