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跟一群男孩厮混在一起，你以为她还干净吗？有其母必有其女！”时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菲菲，气的手指抖个不停。

“妈！言言不是那样的人……算了，我跟你说不清。”菲菲跟时燕对峙着，抬手擦了擦滚落在脸庞的泪珠，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又把话生生的咽回去。

她已经不想跟时燕再解释，不想无休止的争吵一些根本没有结果的问题。

“这就跟我说不清了？我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对我？我都是为了你好！”时燕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快要掉下的那一秒转身回了屋。

菲菲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时燕看着辛苦拉扯大的孩子，现在正横眉竖眼的跟自己吵架，心里也是委屈的很。

－

天色渐渐暗下，胡同外接触不良的路灯在宋言的头顶闪烁着，脚下的影子也跟着忽闪忽闪的。

听着对峙的声音消失，后退了一步，整个身影陷入黑暗中。

她的烂名声家喻户晓，早就能独自消化时燕这种尖锐刺耳的言语。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转身原路返回。

江川费劲的从垃圾堆里站起来，惨白修长的手指扶着凹凸不平带有沙砾感粗糙的墙壁，脚下的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静默了一会儿，终于缓过气儿来，刚抬脚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警惕的往后望去。

本以为是白子丰杀了个回马枪，却看到了一双略带悲伤的眼睛。

是她。

两人在昏暗中对视了几秒之后，她又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

前脚刚踏出胡同一步，就听到身后的胡同内“扑通”一声。

－

“张婆婆，这里死了一个人，快来！”

江川比宋言高出很多，上半身趴在宋言身上，一双修长的长腿被拖在地上，脚尖在地上划出了两条线。

粗重的呼吸撒在她的颈肩，潮湿的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流下。

此刻她都有些后悔，自己又多管闲事！

张氏诊所里探出个满头白发的脑袋，看见来人之后整个身子才出来。

张婆婆手里端着印有公鸡的大瓷碗，碗的边沿泛着淡淡的黄色，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

宋言拖着江川的身体进门，把他放在一张窄小的床上。

“哎呦，这不是**的儿子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