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通通化成了甜蜜。

从来，只要她们两姐妹同时出现，世人眼里只有妹妹，谁让她生得倾国倾城之色？

只有玄墨，他的眼里，只有她。

轻轻拭去泪水，她柔弱道：

“没关系，玄墨哥哥，妹妹她……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一时被悲伤冲昏了头脑，你别怪她，我不碍事的，咳咳……”

这几声咳嗽，她自然是故意的。

姜稚月也是一脸无辜的样子，道：

“原来姐姐是想来为母亲守灵，只是前六日并不见你，这夜黑风高的，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影，我还以为是鬼，这才胡乱下了狠手，姐姐莫要见怪。”

她刻意做了个虚礼，朝姜梦蝶福了一福，又道，

“不过既然姐姐来了，那妹妹就先回去了，姐姐能为母亲尽孝道，母亲泉下有知，定会欣慰的。告辞。”

“你……”

不等姜梦蝶说什么，她转身就走，片刻功夫，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姜梦蝶恨得咬牙，姜稚月当着玄墨的面说她来守灵，如果她今夜不守，岂不是在玄墨面前形象尽失？

真是该死！

又咳嗽几声，她才故作虚弱道：

“玄墨哥哥，前些天我一直身子不适，这才没有来为母亲守灵，妹妹这是怪我了。”

玄墨将目光从姜稚月离开的方向收回，又将姜梦蝶从怀里推开，扶她站起来，这才看向她。

接收到他的目光，姜梦蝶心虚地垂下眼眸。

她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能洞穿一切，每每看她的时候，都让她心慌意乱。

“玄墨哥哥，你怎会深夜到此？”

“睡不着，出来走走。”

他淡淡道。

“出来走走，便走到这里来了吗？还是说，玄墨哥哥知道妹妹在这，特意来看她的？”

玄墨知道姜梦蝶意有所指，却只是淡道：

“别胡思乱想。”

“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你真的与稚月妹妹……你们……”

玄墨是个不屑说谎的人。

那日，姜稚月在他面前衣衫尽褪，已然算是失了清白。

可他们之间的交易也说得很清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是这个交易在他心中根本不值一提，他认定的人，不会轻易改变。

他更关心的，是姜梦蝶的病。

刚才他已经悄悄探了她的脉象，姜稚月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