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池都没有。

爷爷的声音到底从何而来？

“你如果听到了我的声音，说明你接了单，赚到了第一笔钱。”

“你这就算开了张，是我们这一行里的人了。”

柏舟皱起眉头，那些久远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慢慢地浮现。

“小舟，你从小就是个天赋极高的孩子。”爷爷沙哑苍老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带着诡异的回响，“我曾说过，你以后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

“但你一门心思考大学，不想继承家业，想要做个普通人，我也只好答应。”

“但当时我们也说好了，如果将来你接了单，入了行，就是我道中人，就要继承家业，除魔卫道，积攒功德，将我柏家发扬光大。”

“现在是时候了。”

“我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你。”

“在我的枕头下面，有一本书，名为《御灵录》，乃是我们柏家世代相传的秘宝，只要将其中内容全部学会，你将会成为天下最厉害的术士。”

爷爷的声音变得严肃：“记住，不可用书中的知识作恶，须知善恶到头终有报，迟早罪孽会反噬己身。”

啪地一声，开机键跳了起来，收音机停了。

无论柏舟怎么看，那都只是一台朽坏的机器，连开机键都生满了锈，根本按不下去。

老头子在故弄什么玄虚？

她来到爷爷的卧室，里面虽然简朴，却很干净。

掀开凉席，枕头下面的确压着一本书，但那本书柏舟以前看过，无论封面还是内容都是白板，什么都没有啊。

当时她根本没有在意，还以为这是老头子用来记账的账本，他喜欢用特殊颜料记账，写上去后字会消失，也没见他挣多少钱，弄得这么神秘。

就在她拿起的那一刻，封皮上浮现出了三个黑色的大字，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用毛笔书写上去的一般。

《御灵录》。

柏舟惊喜地翻开封面，里面开始浮现文字。

“玄牝司呼吸，左右法阴阳。地户变吹呵，天地无浅深......”

这些内容很艰深，别说柏舟只是一个民俗学的本科生了，就是专门研究古汉语的博士，都未必能够读懂。

但奇怪的是，柏舟在读的时候没有一点障碍，仿佛福至心灵一般，含义在心中一一浮现。

这竟然是修炼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