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冰冷的话语，刺得宁笙脸色更加的白。

耳畔不断回荡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宁笙心被扎了一次又一次。

“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可以走了。”顾瑾冷漠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我不希望在顾氏在看见你第二次。”

宁笙瞬间僵住，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她紧咬着苍白的唇瓣，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句的道：“我流产了……”

“只是流个产，又没要你命！”顾瑾轻嗤了声：“等你什么时候死了再来告诉我。”

他满腔不以为意，却犹如在宁笙满是伤口的心脏上开了一抢，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顾瑾，三年了，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喜欢吗？”良久，宁笙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就算恨我，讨厌我，可孩子是无辜的。”

宁笙压抑地语调让人心上一哽。

“无辜。”顾瑾用力将手中的笔放下，看着她的双眸透着杀气：“你靠什么手段嫁给我的，心里不清楚吗？”

顾瑾厉声质问：“孩子无辜，躺在病床上的婉莹就不无辜吗？”

他走近宁笙，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别说是拿掉孩子，就是拿掉你这条贱命，我都在所不惜！因为你，活该！”

宁笙身体狠狠一颤，退后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抬眸看着顾瑾散发着寒意的面容，她眸子充血，嘶吼：“我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司婉莹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是我推的，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不是我，不是我！”

宁笙在一瞬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见她这幅模样，顾瑾怔愣了几秒，三年了，她一直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温顺模样，如此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大手扣住她的喉咙，声音又狠又冷的砸了过来：“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亲眼看见你把婉莹推下去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宁笙，你加注在婉莹身上的，我会一点一点让你慢慢尝还！”

顾瑾眼神一冷，面色整个沉了下来：“这辈子，下辈子，你都要为你做过的事情赎罪！”

宁笙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却硬生生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