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的一开始,就错的离谱,所以,注定没有好的结局。
在我出车祸的第二天,江仁祈终于还是找到了我。
他红着双眼,气度全无,疯了一般地在我身边嘶吼。
这是我第一次看着他哭,虽然睁不开眼,但他的声音却无比清晰。
我竟有一些心疼,好了,江仁祈,我逼你放手了,现在放手也不晚。
但是,后面发生的一切,却完全偏离了轨道。
他每天都来看我,带一束鲜花,或一本书,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的读。
他变得像一个老头子,啰里啰嗦,细数我们的一切。
他说,白白,我知道你这段时间的温柔小意都是假的,可我真的不忍心戳破,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不好吗?
他轻吻着我被烈火烧伤的脸颊,眼神里是浓重的执念和痴迷,仿佛我是他在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我有时真的也会后悔,如果,我永远发现不了那张照片就好了,或许我们真的可以一起走到白头。
可惜,没有如果。
他把工作都搬到了病房,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虽然,医生已经遗憾地告知,我能醒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春夏秋冬,时间转过了一圈又一圈。
他说,白白,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你该醒来了,我保证,你醒来之后,我就会放你走,只要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他说,有时,我真想把我的心掏出来,让你看一看。
他说,你和她不一样,我说了多少次,你为什么不信呢?
我有点慌了,我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去改。
后来,医生委婉地告知,我的器官已陷入了衰竭,无力回天,请他准备后事。
那一天深夜,他握着我的手,压抑地哭泣着,哭了好久好久。
他说,白白,你不能不要我。
第二天,他把我转移到了自己的秘密医院,请人为我细细地梳妆。
他也换上了笔挺的西装,容光焕发。
冬日的夕阳下,他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那是二十年前的深夜,他父亲开枪打死他母亲的那一把。
他父亲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每次都把他的母亲打到鼻青脸肿。
他的母亲跑了很多次,但每次又会悄悄回来。
因为,那个家有小小的他,就算是地狱,他的母亲也没有把他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