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文杉都不怎么说话，她就抬着眼，直愣愣地对着湖面发呆。她的样子就像是……沈渡看了她一眼，安静地划着竹筏。

知道自己能做的其实有限，甚至是很有限，这对任何一个心存希望的人都是打击吧？可惜文杉来天鹅湖这才第二天，就不得不被迫认清了现实。

“那些垃圾，也是非法捕鱼的人带来的吧？”

沈渡正觉得一片清净，冷不丁文杉就说出了一句。

啊？沈渡再次回过头。

文杉脸上还是那种求知欲：“天鹅湖很早就禁止游玩了，游客是肯定不会到这里来的，那些芦苇深处的垃圾，只能是非法捕鱼的人才会留下来的吧？”

沈渡迟疑了一下：“呃……你说的也有道理。”

文杉再次气愤了：“只要我们能把这些可恶的捕鱼人逮住，不就可以从源头上解决这些了吗？”

沈渡直接给惊悚了，他盯着文杉，确定她没在开玩笑之后。

沈渡干咳了两声：“抓捕电鱼者那是公安机关的事，不是咱们。”妹子，咱们就负责维护一下环境。

文杉不喜欢看到沈渡这种随波逐流推诿责任的样子，“物资你说申请不了，抓捕鱼你又说不行，那我们天天在这里干什么、‘游湖’吗？！”

沈渡望着炸毛的文杉，他本以为来的就是个普通实习生，随便带着玩两天得了，这是派给了他一位姑奶奶吗？

“姑奶奶，”沈渡从善如流，“关键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刚才说的你没听见？”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卡着，他这不是有心无力？

文杉咬着下唇，一脸严肃：“总之我们不能就这样坐着！”

沈渡看着她的样子，半天也严肃起来：“我劝你可真不要乱来，越界的事情不要做。说到底我们就只是环保局招的志愿者。”

文杉顿时说道；“志愿者志愿者！有志愿才是志愿者！没有志愿叫志愿者吗？”

沈渡从来没有这么冤枉过：“这是有志愿就行的事吗？”

文杉开始咬着牙不做声。看这受打击的脸，沈渡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他也有点头大。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都在压抑的气氛中渡过，下班的点一到，文杉一声不吭地兀自骑着自己充满电的小电驴就离开了。

沈渡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但很快他就会明白，这气松的太早了。

文杉回到家闷闷不乐，

连着实习两天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实习工作这么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