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伤了人,整座山的生灵都得陪葬。
可是在这座海岛上,这里的野兽不会存在这种顾虑。
相反,在这里它们才是猎人,我们这些从外面来到海岛的人,反而成了猎物。
过了半个多小时吧,我感觉腿都站麻了,表嫂才松开手,擦了擦舒润的眼角。
后背浸湿了一大片,冷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嫂子,你没事儿吧?”
表嫂低着头,啜泣了两声,摇摇头,“没事了。”
她较弱的身躯在海风中瑟瑟发抖,天见犹怜。
我犹豫了片刻,放弃了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安慰的想法。
说到底,她是我的表嫂。
但凡是其他女人,我都敢趁人之威刷刷好感。
此刻,我不敢。
我转身走到林子里,将丢出去的兔子捡回来,拍拍上面的灰,牵起表嫂的手。
表嫂受惊,手本能的往后一抽,但是没抽出去,索性任由我拉着了。
我倒不是真的想占表嫂的便宜,她吓得心神失守,这个时候如果不牵着她,失神之下,不知道会走哪去。
海岛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
抽空的时候我爬到山头上看了眼,茫茫林海,人进去了,还真不好找。
我们回到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表哥站在山洞口焦急的朝着下方的林海张望。
下面是茫茫绿色,他又能瞧出什么?
自己媳妇儿都丢了,他连离开窝去找都不敢,表哥太怂了,难怪表嫂看不上他。
当然这些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想,断然不敢说出来。
在看到表哥的时候,表嫂的手连忙抽了出去,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
但这一幕,表哥还是看到了。
他脸色微微一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却没敢说什么,越过我朝着表嫂去了。
人家小两口说悄悄话,我没去找不自在,走在前头先回了山洞。
走过漆黑的一段路,里面豁然开朗,借助钟乳散发的微光和头顶岩石缝隙传递下来的月光,隐约能看到幸存的村民一众依偎在自己的小地盘上。
因为饥饿和思归,大家都有些萎靡不振。
只是,今天的气氛着实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