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玉瓶拿过来。”过去前，宋元叮嘱。刘掌柜不敢忤逆，取了白玉瓶过去。

陈梵漪与徐娇在做其他瓷器，这会有些忙，见宋元过来，脸色微变。“小外公，这位是……”

“大小姐果然气质不俗。在下沈家钱庄的沈管事。”

“原来是沈管事”陈梵漪起身，这个铺子沈家也有份，眼下沈管事过来，陈梵漪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后院有些乱，沈管事见谅。”

“大小姐要专心研究瓷器，在下可以理解。这个白玉瓶，真的是大小姐做的？”沈管事就是随口一问，徐娇却听错了意思，胡极其护短的走过来，“自然，我就是人证。”

“好好好，在下就是随口一问。你这丫头还急了。”

沈管事与徐娇相熟，自然不计较她的无礼。

宋元眼下的注意力都在白玉瓶上，也没有心思对付一个小丫头。宋元瞧了一会，笑着看向陈梵漪，“丫头，小外公真是没看错人，你做的这个白玉瓶，真是玲珑剔透，美轮美奂啊。”

“小外公言重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瓶子。之所以起这个名字，不过觉得好听罢了。”

“不不，丫头谦虚了。”宋元拿过白玉瓶，一边瞧，一边夸赞。宋元今日十分怪异，好听的话仿佛不要银子一般往外倒。陈梵漪疑惑。却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些什么。

咣当一声，白玉瓶掉在地上，当场碎裂。

“二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大小姐为了这个瓶子有多辛苦吗？眼看着考核日期接近，眼下你打碎了白玉瓶，小姐要怎么与各位长老交代？”徐娇直接急哭了。

蹲下身子去捡碎片。陈梵漪担心伤到她，伸手将他拉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瓶子，别哭了。咱们再做一个就是。”

“小外公肯定不是故意的。好了，多大了，怎么还哭鼻子。”

沈管事在沈家待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本就觉得宋元今日举止奇怪，眼下瞧见这一幕……沈管事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元一眼，没说话。

陈梵漪安抚了徐娇，扭头与沈管事道歉，“咱们两家是合作关系，按理说，白玉瓶也有沈家一份，只是眼下碎了……”

“大小姐言重了。我家老爷与宋老爷子几十年的交情，不会因为一个瓶子对宋家起什么间隙的。不过，白玉瓶确实漂亮。若是可以，大小姐不如再做一个。”

“多谢沈管事。”陈梵漪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宋元一句。宋元都做好与她周旋的准备了，如今见她这幅模样，突然开始不安了。

离开前，沈管事趁着宋元不注意，小声叮嘱她两句，“你这丫头是个聪明的，可别辜负宋老爷子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