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

他漆黑的眸色情欲暗生，靠过来时毫无征兆。

我觉得他是故意勾引我，故意爬上我的床。

秦宋枕着双臂大大咧咧躺到我的身侧，小脸煞白，眼下一片乌青。

我忍不住心疼，「你累了吧？」

他斜眸瞥视，声音低沉暗哑，「心疼了？」

我点点头突然顿住，脸热起来，面子是挽不回来了，心口不一地解释。

「好歹也是多年街坊，关心关心不为过吧？」

他勾唇浅笑，脸上尽是沧桑落寞。

狭小的房间里，气氛从尴尬变为暧昧。

秦宋躺在我一米八的单人床上显得格外拥挤，他几个意思？

不打算下来了？

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令我心慌意乱，起身和他拉开距离。

「秦宋，你睡客厅吧！」

床是我的！

秦宋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他突然靠过来，态度不明。

「不是要包养我吗？」

我点点头，不可知否。

「是包养不假，包你吃住。」我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义正言辞，「秦宋，我们虽然是包养与被包养关系，但你不是三陪，所以不需要——」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在他劲瘦的身材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吞咽口水。

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字头上一把刀！

「所以，你不需要对我以身相许。」

秦宋挑眉，表情似笑非笑，我不明所以。

他清了清嗓子，耳垂红的出奇，「其实，我不介意被你占便宜。」

？

秦宋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色女？不可能，我为人正直绝不会趁人之危！

我正视起他漆黑的眸子，语气坚定，「秦宋，如果你非要我占便宜，也不是不可以，先培养培养感情，我、我也不想和心里没我的人谈恋爱。」

「你睡卧室吧，我睡沙发！」

「晚......晚安。」

飞快说完这几句话，我落荒而逃，不忘关上房门。

嗯，就是正直！

躺在窄窄的沙发上，我望着窗外一轮圆月格外明亮，抱着枕头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4

清晨。

窗外传来几声喜鹊脆鸣，阳光顺着窗帘缝隙调皮地落在眼皮上。

我几欲睁开眼睛，奈何困意深沉，被窝暖如艳春，翻了个身，换个姿势继续睡。

嗯？

我怎么多出一只手？

还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