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管她有没有什么黑影，只要这神婆子能让乔小瑶心里安慰，他便由着神婆子胡闹。

又是一个时辰后。

渊王已经等得不耐烦，气喘吁吁地莫老太终于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蒲团上。

只见本强壮的莫老太此时浑身颤抖，花白头发散乱开，满是褶皱的脸上已被汗水浸透，缓了好半晌，莫老太才虚弱道，“可以了。”

驱魔十二法，从头到尾又跳了一次。

乔小瑶急忙把脸上的帕子拽下来，指着自己的头顶，“黑影呢？还有黑影吗？”

莫老太看了一眼乔小瑶头上的雾气，不知如何回答。

渊王却饶有兴致道，“也就说，那黑影你驱不掉？”

乔小瑶见一个老人家满身是汗，也觉过意不去，柔声安慰道，“巫医大人别难过，左右我们不着急，如果没成功驱散就等明天再说。”

莫老太险些没当场晕死过去，急忙从怀中掏出银票，一把塞到乔小瑶的手里，“不了，本巫医才疏学浅、法力尚弱，这黑影怕是驱不成了，银票你收回去，之前的两次，本巫医当白给你驱了。”

乔小瑶哪能接银子？“巫医大人，您别放弃啊！”

莫老太都要哭了，“乔姑娘和您说实话吧，刚刚那一个时辰，我把会的驱魔十二法从头到尾用了一遍，这种驱魔法不仅耗费力气也耗费精力，精力耗损多了更会损失阳寿，不是我不愿意赚这份儿银子，是我真没那个实力。”

渊王冷哼，“既然没实力，为何敢接？耍着我们玩？”

莫老太急忙解释，“不……不是，王爷恕罪！王爷一定要恕罪！便是借我俩胆子也不敢耍王爷，更何况我们没仇没怨，我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这么远来耍王爷和乔姑娘？”

乔小瑶也害怕渊王真发火而伤害巫医，帮着解释，“是啊，王爷您冷静下来想想，如果您请京城的大夫，那大夫还未见王爷病情，如何敢断定一定能治好？能不能治好，也得先来看看再说？”

渊王窝火，“本王帮你做主，你倒和她一条战线？”

乔小瑶哭笑不得，“就事论事嘛，再说您看巫医大人这么大年纪还这般辛苦，没功劳也有苦劳。要不然……这一次算我欠你，下一次一定和王爷站在一条战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