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染了一支烟。

他看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似乎透过时间看到向晚坐在那里，在打扮自己的脸。

一支烟燃尽了，贺寒川将烟摁灭，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床上是清新的洗衣液味，向晚如果有看好的东西便会只买那一款，家里的床单都是这个洗衣液的香味。

哪怕她的枕头他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可是他还是觉得没有归属感。

来了这个屋子，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贺寒川侧身，头枕在胳膊上。

他闭上眼睛，伸出手，想象着向晚就在身边。

“阿川。”向晚手臂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我想要个女儿，都说女儿长的像爸爸呢。”

她浑身都软软的，贺寒川很喜欢捏她的胳膊她的手。

软的想让他揉进骨血里。

他收紧了胳膊，怀中的女人娇笑着推他：“阿川，我喘不过气来啦。”

床上，高大的男人侧躺，手臂固执的在拥抱着着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宋乔浑浑噩噩的在床地上睡了一晚，竖日醒来的时候，贺寒川早就出去了。

她将从抽屉里偷来的首饰藏进兜里，偷溜回了自己的卧室。

下楼的时候，只要佣人芳姨在。

早餐是中式的豆浆油条，宋乔瘪瘪嘴，她喜欢吃西式的早餐。

芳姨道：“这是贺总特意吩咐的，让您一定要吃完。”

“贺先生呢？”宋乔没什么胃口。

“去公司了。”

宋乔一丢筷子，准备出门。

芳姨拦住她：“贺总说让我看着你吃完，要你一定照贺好身体。”

催钱电话像是催命电话，还没到九点，杨文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宋乔看了芳姨一眼，匆匆上楼准备出门，并对那边的人说：“你在家等我。”

她去了二手奢侈品店，将偷来的首饰卖了。

向晚的首饰很值钱，她卖了三件就凑够了杨文汉需要的钱。

宋乔想彻底的跟杨文汉断绝了关系，所以她得想个办法，主要是她不能让贺寒川知道她有这么个家人。

宋乔的家在城市的边缘，弄堂的巷子狭窄，住了几户人家。

这房子还是租来的，他们原本的房子被杨文汉赌没了。

宋乔忍着那臭气熏天的味推开了自己家的门，杨文汉穿着大裤衩坐在椅子上正眯缝着眼看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