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煮的粥全没了。小昌不可能吃得这么干净啊。朝里间看看，钱留生倒在床上看电视。于是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煮的粥呢？怎么不见了，阿是你吃的？锅里这么干净。”钱留生走出来说：“我吃了两碗还没饱。又没的荤菜吃。”

“我再说一遍：我们离婚，存折钱还我。挑油卖糖——各管各。我吃我买我烧，你卖你吃。”

“怎么实行AA制啊？那可是年轻人结婚谈恋爱的政策。”望着钱留生嬉皮笑脸样子，郎芬芸说：“我不是你的小厮佣人。”

“那好，两碗粥多少钱，我出钱好了。”郎芬芸不再理他，淘了一小勺子糯米，顺手放了七八个红枣煮起来。钱留生上前抱了一下郎芬芸说：“咱们不要离婚了，好好过日子吧。我的存折你保管，你当家，你做财政部长。”

“我说过，”郎芬芸一下子挣开钱留生说：“除非我死才不离。你不要想搞一国两制了。没门的。”钱留生板着脸说：“我待你不好，我是猪脑壳。我外面没有人的，工作关系，我们都是清清爽爽的。看着小昌，不要离吧。”

“废话，要不是为了小昌，我早就走了。到尼姑庵去。小昌一考上高中就离，死了也要办好手续。书面草稿写好了，你得签字。”钱留生听到郎芬芸连说两个“死”，不由得心生警觉。女的动了死心怕是难回头了，这婚到底怎么办？不巧的是慎洁又离他而去，这边还是先得捂着。还说什么彩旗红旗的，旗旗摇摇欲坠。党建还有个考核关，官帽子已经在晃荡，得小心。老丈人万一到柳昌勤那里说一句，可不是好玩的。想到这侧过身又想抱她，郎芬芸手一打说：“你放规矩点，咱们是同志。”

“哈哈哈”，钱留生大笑道：“对对对，下床是同志，蹬床才是夫妻。那今晚咱过夫妻生活吧。”“休想，白日做梦。出去找个母狗。”钱留生听了一抱一箍。郎芬芸说这句话当口正好剖鱼的肚子拉肠子，经他这么一抖，右手的刀把一松掉到脚背上。这刀也够缺德的，剖鱼不快，碰人肉锋利得很。那刀滑到脚上将一层帆布划破了，中间脚指头一阵麻，血就渗了出来。钱留生赶紧说：“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