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了看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须尽欢。

她因缺氧使那苍白的脸上徒增两抹红霞。眼里有泪珠，因在那微弱的烛灯下，反射出异样的神采。

这使何时了的眼睛又暗了几分。

须颜玉的腰部受到了一股力量，使她不得不把目光从须尽欢狼狈的脸上转移到何时了充满不同情绪的眼睛中。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

脱离何时了有力的怀中，跪在须尽欢的面前并背对着何时了，将她扶正。

“姐姐，你怎么样了？”

她用关心的语气问到，“没事吧？”

话音刚落，须颜玉眼里直射出凶残的光芒，无声的说了一句

“你怎么就是不死了呢？”

笑话！天大的笑话啊！

如今的须尽欢看透可一切，她不应该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的，是她自己太自作都情了。

在一旁抑制情绪的何时了扶起须颜玉，柔声说道：“你不用理她，都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打了你。”

说着，伸手轻抚了她的脸庞。

没错，都是我自作自受啊！这是我活该啊！

须尽欢双手撑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屈的看着他们。

何时了对上她的眼神，从不屈中还夹杂着 委屈？何时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这么霸道的人会委屈？

因为让她帮忙救玉儿而用娶她的条件来绑架自己的她会委屈吗？

答案是——不会。

何时了一扫刚才反常的思想，坚定的看着须尽欢说：“道歉！”

这短短的两个字似一把刀，凌迟这颗本已脆弱的心，让它变得脆弱不堪，一文不值。

而这，又一次打击了刚刚才振作的须尽欢。让她身形一颤，差点又倒在地上。

道歉，道歉！呵，好啊！我道歉就是了。

须尽欢一顺不顺地看着何时了，低下那一直昂首的高贵，弯下了直腰，成了九十度的直角。在抬起头时，冰冷中带着点点雾气。

倔强的开口，那嗓音似吞下了一口沙，之后又用将喉咙割开，使沙融入其中。

“对-不-起---”说完再一次低头，将眼泪眨入心田，去腐蚀它，最后只剩下虚无。

须颜玉看着她低下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