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提副处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为了一个副处赔上自己后半生的声誉有些不值。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能看着肝胆相照的好友幸福也是一种快乐。
后来他弃政从商,每一次商战都本着从细节入手的原则,但每胜出一次,他的负罪感就无端加深一层。
“那最好不过。”
“丹东国棉控股的事,你最近谈得怎么样了?”陈健回到主题,言语间尽是对朋友的关切。
云琛回道:“集体企业产权改制有过先例,国有企业被民企控股重组在丹东这是首例,市委领导有些顾虑。”
男人的话题永远围绕事业,这条主线贯穿他们的一生。谈论美酒茶道有的人可能会不感兴趣,这个话题容易引起共鸣,永远不会让人感到枯燥,这与他们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有关。他们身边可以没有女人,唯独不能缺少一份成功的事业。
石山喝了一口绿豆饮砸吧着嘴说:“说白了就是对中央的政策有些号不准脉,怕担责任犯错误再去蹲牛棚进音河农场,先扯着皮拖住你这条大鱼,等开几次会议把政策研究透了再跟你来谈实在的。”
“也不是,主要是我提出40、50以上年龄段的在职职工全部实行竞聘上岗制,淘汰出局的职工给予一次性买断工龄自谋出路。市领导担心这部分人一股脑儿涌向社会,可能埋下不安定因素的隐患,在这个问题上来回拉锯。”云琛伸手取走安然送到嘴边的冷饮,喝干后把空杯子递给她,训斥道:“又偷着喝冷饮,到时候吃苦受罪的是你自己,没人代替得了,渴了自己倒杯茶水喝。”
安然恼怒地握着空杯子,他帮陈健做坏事自己都没有说什么,自己喝杯冷饮他都要管,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当孩子训来训去。说什么安哲与陈健是一路人,他们是一路人才对!赌气地把杯子塞回他的手里。
云琛笑容明媚,安然的可爱在于干净纯粹,不染尘埃,时不时地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就像是弘一大师晚年的字,没有锋芒,不生波澜,不起变化,安安静静地排列在宣纸上,很容易让人想起初生的婴儿。
陈健看着两人的互动,自嘲地笑了笑,把烟蒂摁进烟灰缸,“其实我觉得当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