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眼含泪光，“大公子？”

顾元白忍了又忍，紧握的拳头都蹦出青筋，不明白顾千然今日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然儿，绿珠是你最喜欢的丫鬟，你当真要她跟我回顾家？”

“哦。”顾千然语气淡漠，“那从现在开始，她不是了。”

顾元白盯着顾千然，烦躁不已，还想再劝，院外一个小兵急色匆匆跑了进来。

小兵在顾元白耳边说了几句话后，顾元白脸色一变。

“你既不愿离开，我尊重你的选择，绿珠我带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顾元白领着人陆续离开。

刚出赢府，顾元白便问绿珠，“今日你一直陪着顾千然，她究竟怎么回事？像变了个人？”

他甚至怀疑，方才站在那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顾千然。

绿珠低着脑袋，脸色有些羞红，“大少爷，奴婢一直守在小姐身边，她听到赢将军去世的消息后，就成了这样。”

顾元白皱眉，人应该还是那个人，许是受了刺激，一时混乱，要不了两日，她定会痛哭流涕地回去向他请罪。

他无意识挠了挠胳膊，“顾千然说的那些疯话，不要告诉大小姐。”

“是。”

绿珠亦步亦趋地跟着，眼底满是喜悦，顾千然留在府中没有回去，她这也算是，完成大小姐的交代了吧？

搜府的士兵离开后，老夫人遣散身边的丫鬟婆子，将顾千然叫入了房中。

顾千然眸光微闪，不愧是老夫人，方才那样混乱的场景中，都能知道她的去向。

她主动将书信拿了出来，“祖母请过目。”

老夫人狐疑地接过书信，看清里面的内容后，面色大骇，“这，这书信你从何而来？”

“书房。我今日无意间听到有宾客讨论在书房藏匿信件，诬陷赢府通敌叛国，起初我不信，看到顾大人带兵搜府后，便先一步将书信取了出来。”

“你既找到了书信，为何不将此物交给你兄长，而是选择交给老身？”

那双犀利的眸光满是审视。

顾千然苦涩一笑，“祖母可知，顾家为何将我从乡下接回来？”

老夫人面色一顿，没有回答。

“纵我是亲生的，也比不过顾雪婉与他们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顾家舍不得她，便只能由我这位顾小姐替嫁。与其在顾府与人争抢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