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

当然这种话他只能自己想想，断不可能当面说出来。

可他不说，老者就不知道吗？

“老朽可不是江湖骗子。”老者依旧笑盈盈的，满头白发脸上却不见多少皱纹，端的是鹤发童颜。

江柏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波涛。

“他能听到我的心声？”可很快，江柏反应过来，大多数人看到算命先生都会这样认为，估计老人也见怪不怪了。

所以自己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然而他这种自我安慰，在老者的下一句话落下后支离破碎。

“当然能，你甚至可以用思想和老朽沟通。”说这话的时候，老人连嘴巴都没有张开！

惊世骇俗。

“腹语？”冷汗顺着侧脸滑至下巴，江柏喉咙发干，却还抱有一丝侥幸。

“老朽并不会腹语。”老人纹丝不动，笑意依旧。

诡异，太诡异了，江柏对老者是人是鬼产生了怀疑。

能听到别人在想什么，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他想跑，却发现自己连把腿往上提一公分都做不到。

“小友大可安心。人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未知。大千世界，你不过看到了冰山一角，还有许多层面没有接触到。”老人捋着胡子说道。

江柏最终接受了他的说法，的确，他不相信的不代表就不存在。

而且从目前看来，老人并未表露出恶意。

江柏没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小友可否……过来一叙？”老人冲江柏招招手，这次后者只犹豫了一下便应允。

还别说，棚子桌子椅子，桌上放着一个龟壳和许多江柏说不上名的物什，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老……半仙，这么晚还出摊？”这是到目前为止江柏第一次出声，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别扭。

老人定定地看着他道:“其实老朽早在十年前就隐退了，这次只为有缘人。”

“有缘人？”江柏一愣，指着自己不确定道，“您是在说我？”

老人浑浊的眼中尽是感叹:“是啊，昔日专渡有缘人，今日遇小友，也不知究竟是谁渡谁。”

“您说的我有点不明白了。”江柏尴尬道。

老者摇摇头，“无妨，无妨，人老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算算，聊聊，可好？”

江柏点点头，其实他也有很多问题要问老人。

夜复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