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纷纷捂嘴偷笑。
“穗姐,大师姐逃的课她都会补回来的。”一个十三岁的师弟帮腔。
周穗不屑一顾:“呵,你还替她解释,我怎么没看见。”
“你日日睡到八九点,下了晚课从不回练功房,自然看不见。”林晚莞尔一笑。
“我自六岁起就跟着香姨学戏,早上五点起,晚上十点息,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文戏、武戏样样得学、样样得精,主角、配角、甚至跑龙套的戏我都要会演,十年如一日,不知挨了多少骂、多少打,才担得起这一句大师姐。”
“逃课时老师教的戏,我每日回来后,会练上七八遍,这些年来,练功房的门哪日不是我关的。”
周穗一时间哑口无言,平日里与她形影不离的王小霞看不下去了,回道:“那你今天迟到也是有理了!”
林晚语气诚恳地说道:“今日迟到是我不对,以后都不会了。”
王小霞心里一急,口不择言地说道:“你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别上台表演了,别让陈老师为难!”
周穗轻轻撞了下王小霞,觉得她说话颇重了。
林晚见王小霞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紧张”,遂不紧不慢地回道:“我就是要登台才能弥补我的过错。”王小霞听了这话,面色更是苍白。
这时,林晚身上的靠服已经扎好,她拿起一旁的七星额子准备戴上登台,可她一上手便觉得不对劲,轻轻一晃,头盔上的几个大绒球随着晃动纷纷掉落在地,骨碌碌地滚到墙边,沾了一层灰。
“这七星额子怎么坏了,刚刚还好好的。”众人惊讶不已。
林晚抬头望向王小霞,凌厉的目光射在她的脸上,让她不自在地偏过身,躲在周穗身后,不敢面对林晚无声的质问。
“这可怎么办呀!”刚刚帮腔的小师弟阿瑾急得团团转:“要不我现在出去买一顶?”
三春戏剧团穷酸得紧,七星额子也只有一顶,坏了只能重新买。
“来不及了。”
林晚摇摇头,本来就耽误了许久,几个老师早就不耐烦了,要是再等上二十分钟,就算林晚唱得再好、打得再棒,也挽回不了他们的心。
“那就戴凤冠,或者紫金冠,反正也差不多。”
面对阿瑾的提议,林晚再次摇头,毫不犹豫地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