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救人。

这样的秦见月，真的会出卖他哥吗？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程榆礼收回思绪：“请进。”

进来的是精神科的梁医生，他拿着一份精神检测报告上前，放到了程榆礼跟前。

“你看看，这个温雅的检测报告出来了，你确定她真的有精神问题？”

……

已经开始下雪了，秦见月对着镜子戴好围巾。

看着镜子里那个人无神的双眼，她喃喃道：“秦见月，你不能这样下去了。”

你明明对着父母发过誓，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生活。

可你现在活得像个什么样子？

秦见月拍拍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弯起了嘴角。

从桌上拿出辞职信放进包里，去到客厅。

意外的是，程榆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坐在客厅，手里夹着的香烟快要燃到尽头。

听到动静，程榆礼按灭了香烟，回头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秦见月诧异了一瞬。

犹豫半响，她上前倒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阿远，我们谈谈吧。”

程榆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语气却好了不少：“你想谈什么？”

空气寂静，桌上的水还在冒着热气，仿佛隔着窗能听见窗外下雪的声音。

秦见月说：“阿远，我觉得我们都出了问题，为了救你，也为了救我，所以……我要离开你了。”

下雪的声音好像停止了。

程榆礼心里一颤，表情凝滞了一秒：“你要分手？”

秦见月眼里带着忧伤：“是，我已经报名去山区支教，幼稚园的工作我也会辞掉。”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决。

程榆礼的心不受控制的猝然一疼，他艰涩开口：“如果我没回来，你是不是要不辞而别？”

秦见月温柔的留恋的看着他。

点了点头。

程榆礼攥紧了手，久久开不了口。

秦见月看了看时间，站起来：“我先有事去幼稚园。”

打开门的刹那，她听见身后程榆礼叫她：“秦见月，如果分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去找你！”

她的身形僵了僵，也只停顿了一秒。

她回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对他温柔笑着，说出了世上最缠绵动人的那句：“阿远，再见。”

身后的门关上，雪花一点点落在她眼角眉梢，冰凉、纯白。

她走出去，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