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控,身体一下子弹起来,脚步飞快地冲向老邢,耳边有道很冷的声音在响,“敲碎它,敲碎它……快!”
我环顾左右,没有找到下手的东西,一摸裤兜,口袋里却是鼓鼓的,我脑子有点迷糊,想也不想把手伸进口袋,一下就摸出了绳子,顾不上思考这绳子从哪儿来的,又是怎么塞进口袋里的,一心只想勒死老邢!
趁老邢没注意,我把绳子环过老邢的脖子,双手拽着绳子两端,使劲往后一勒!
“陈凡你疯了!”老邢像条活鱼般蹦起来,死死抓住了绳子,“快松手……”
我压根听不进去,用力勒绳子,手背青筋已经鼓起来了,老邢感到了窒息,他双手乱挥像条八爪鱼一样挣扎,因为我勒得太用力,老邢双脚甚至离地了。
他艰难地回头,手上抓了个酒瓶子,狠狠砸在我脸上。
啪!
酒瓶正中我的鼻梁,我吃痛松了手,愣神看着老邢,胸膛剧烈起伏。
老邢使劲咳嗽,咳了半天才抬头看我,一脸愤怒,“你想勒死老子?”
我浑身一震,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我没想过,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绳子哪儿来的!”
我话说一半陡然变成了惊呼,我认出了那截绳子,跟吊死工头的是同一根!
我不是把它丢了吗?
我呼吸发紧,感到了窒息,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一直在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墙上。
我和老邢都沉默了。
他没骂我。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老邢又给自己点了支烟续上,“小陈,你叫的车呢?”
我茫然抓着手机,“打车软件说司机十五分钟就到。”
老邢闷声说,“你好好看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我脸色一变,低头看时间,果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我咬牙切齿地说,“妈的,这么久还不来,我给司机打电话催催!”
老邢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苦笑说,“打吧!”
我拨通顺风车司机的手机号,滴滴了两声,司机接通电话说,“谁呀?”
我破口大骂,“你特么车呢?说好十五分钟到,怎么现在还不来,是不是嫌工地太偏要退单?退单你特么也不说一声!”
司机乐了,“老弟,我十五分钟前不拉过你一趟吗?你是不是喝多了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