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和他当初.......师姐，那是你的心上人，我不能这样做.”月凌是当年事件少有的知情者.

当年她虽年幼，可也是亲眼所见仇云霆对姜素素的痴迷，这些年这个秘密一直烂在她心里，现在一听说仇云霆为了救自己愿意娶她，她自然不愿横刀夺爱.

姜素素苦笑：“月凌，我和他之间有着身份的禁忌，早已经没有未来了，现在只要能好好护着你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只是若你进府，恐怕不能以夫人的身份，到时候就要委屈你了.”

“姐姐，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月凌开始慌乱起来，一时拿不定主意.

姜素素摇摇头：“蒋斯年如今势大，若是不能彻底绝了他的念头，以后恐怕会后患无穷.”

月凌眼角渐渐湿润，强忍着泪意：“师姐，我们这样苦命的人，终究只是他们手掌心的玩物罢了.”

姜素素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不着急，你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答复.”

姜素素走后，月凌一下午都坐在小楼中发呆，她们这些人出身不好，仗着自己有些姿色有些身段，勉强会点技艺能在这个乱世站稳脚跟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些年身边人来来往往，爱慕她的人甚多，提过要娶她的人自然也不少，能嫁给一城司令，于旁人而言是天大的福分，可她自己心里却清楚，这些名门世家军阀权势的背后，家宅后院处有多少是是非非.一不留心就会身首异处.

她是个安安静静的性子，不愿争抢，若是去了那种地方，还不等于羊入虎口，那些女人必会将她生吞活剥，绝不会给她留活路.

姜素素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焦急的要保下她，泰州蒋斯年和江州仇云霆二者比起来，无非后者更适合自己，更会保护自己，可她一想到仇云霆和姜素素这些年的爱而不得，她就开始望而却步，她不愿成为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月凌姑娘，外面有人找.”正想的出神，身后有小厮进来禀告.

月凌回神，知道来者何人，顿了顿低声回道：“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等她出去时，便看到乔逸和蒋斯年坐在小院中等着自己.

月凌微微福身：“月凌见过二位.”

蒋斯年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月凌，刚刚她扮上妆只看到身段绝佳，如今卸了妆竟是这般清水芙蓉，楚楚可人的模样，心中更加喜爱.

乔逸见他被月凌迷住，上前道：“唐突姑娘了，蒋司令对姑娘一见钟情，想娶回去做四姨太，不知月凌姑娘意下如何.”

月凌垂首不敢看他，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蒋斯年见她年纪小，胆子更小，瞬间升起一股保护欲，赶紧上前去拉她小手：“砚秋，你吓到月凌姑娘了，别怕，我确实心悦于你，想让你随我去泰州，不知.......”

月凌赶紧从他掌心挣脱，脱口而出：“司令来的不巧，我已经许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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