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当年妈妈的车祸只是个意外，没想到你联合后妈在刹车片上动了手脚。甚至还花钱盖过了这件事。」

姜苒越说情绪越激动，一向坚强的她眼角竟沁出了几滴泪。

我上前握住了她手心，希望能在身旁给予一点安慰。

「姜先生，当年你前妻的死是否与你有关？听说你丧偶前就出轨了现在的妻子。」

「外界传闻你对两个女儿差别对待。大女儿精神状态不稳定是否与你有关？」

「姜先生，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

长枪短炮纷纷对准了他，所有记者都敏锐地嗅到了明天龙珠阅读该作何文章。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背后的楼真成了危房。

楼在顷刻之间倒塌，并且方向还对准了我和姜苒的这个方向。

所有人都八卦地围在姜爷子身边，谁也没注意到这边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13

我的意识混沌了。

我只记得自己拉着姜苒的手拼命往前跑，可还是被楼板盖住了。

痛，撕心裂肺地痛。

我将姜苒整个人都环抱在怀里，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人在危险面前总会有一些超乎想象的举动——

我从没想到过，不知何时我已经把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我坠入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我出生来与0001系统的全部对话。

「审判长说了，你必须按照我们所说的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记住你的终极目标是攻略下孟嫣，否则将彻底消失。」

「别试图反抗系统，记住这就是你的命。」

……

**控的一生难道就要这样草草地结束了吗？

我不甘心。

0001号又在这时神出鬼没，令我胆战心惊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宿主——你人怎么样了。」

空旷的梦境里，我第一次见到这破系统的样子。

精致的小盒子，上面长着两个怪异的眼睛。

「这就是你真实的样子吗，0001？」我答非所问。

「是的宿主，你伤得很重。现在还昏……」

「带我去找你们的总引擎。」我心里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以戳它眼睛为威胁，我逼它带我到了总引擎室。

若不是之前在梦里见过它们难得出bug，我差点不知道怎么除掉那个呼风唤雨的审判长了。

「你……你在干嘛？宿主。你这样我们会一起没命的！」

我拼命地想撕扯断引擎上的线。

只要这个系统「die」了，我或许就能彻底地解脱了。

与其一直在梦中受困，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或许我还能有重生的希望。

梦里火光四射，我看着这个曾经操控我的庞大系统彻底崩塌。

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抱着0001号一起跑。

比起一直喜欢捉弄人的审判长，0001不过是个憨憨傻傻的「打工机器」。

14

我跑着跑着就醒了。

姜苒正坐在病床边握着我的手，眼睛下一片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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