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我留下来还能帮你们跑跑腿。”

杨旭彤思考了一下，“那你去旁边酒店里开个房间吧，总不能一晚上都陪着我，我们可以轮换的休息。”

“行，明天早上我来替你。”曲浩风抚了抚杨旭彤的头发，”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杨旭彤推着他往走廊上走，“快去休息吧，今天跑了一个下午。”

站在电梯前，杨旭彤不舍地对曲浩风挥挥手，看着电梯门逐渐合上，才回到病房。

裴拧禾还在熟睡着，杨旭彤放轻了声音，躺上了陪护床。

她的脑子里很乱，摸出手机，望着裴拧禾妈妈的手机号，大拇指悬在拨号图标上。

是否应该说出实情，她在心里反复问自己，手指在屏幕上方来来回回移动。

半晌，她长叹一口气，放下了手机。

裴拧禾被噩梦惊醒，梦中自己的眼睛被苏苏活生生挖了出来，但她还能看到苏苏得意的笑容和戚厉寒脸上的纵容宠溺。

“你们……”她伸出手，仍然想要挽留戚厉寒，“厉寒，你相信我……”

戚厉寒冷漠的声音仿佛和那天重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不要说了！”裴拧禾不愿再听下去，猛然坐起，眼前是一片漆黑，她呆呆地摸着自己的眼睛。

虽然拆掉纱布后，外表看起来是完好无损，但她再也看不到东西了。

就为了苏苏，为了给她出气，戚厉寒你就如此残忍吗？

杨旭彤被她的惊呼声吵醒，迷迷糊糊坐起来穿上鞋，“拧禾，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梦到了一点不好的事。”裴拧禾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旭彤，给我倒点水好吗？”

“马上就来。”杨旭彤啪嗒啪嗒拖着鞋子，从保温瓶里倒出一些热水，抓住裴拧禾的手，“小心烫。”

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声音让裴拧禾心中突然涌起的凄凉消减了不少，暖暖的水杯握在手里，她整个人都温暖了一些，“知道。”

杨旭彤帮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心疼，“你梦到什么了？”

裴拧禾抿了一口热水，因为噩梦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罢了。”

没必要说出来徒增烦恼。

杨旭彤看出她的欲盖弥彰，猜到恐怕还是和戚厉寒有关，也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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