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将香烟放进烟灰缸：“放心，没点燃熏不到你的衣服。”

江为微微侧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苏栗其实并没有烟瘾，只是经纪人这一行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杂，有时候不得不借助香烟来提神。

刚才她很想点燃，打火机凑近的一瞬间突然想起身上披的是江为的大衣。

好闻的清冽气息，如果沾染上烟味就不好了。

如果一定要吸烟，就必须要将大衣脱下来，苏栗舍不得。

苏栗说不谈工作，这一餐就果然没提。

藕花深处不时传来清亮的琴声，再配合少女的低吟浅唱，这样的环境谈论工作确实太扫兴。

两人这一餐宵夜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

火锅热气氤氲。

江为一口接着一口，苏栗也是胃口大开，两人从餐厅出来已是深夜。

回到车上，江为突然接了个电话。

那边闹哄哄的，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张柯欣的名字，江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挂上电话，江为问苏栗：“可以送我去个地方吗？”

苏栗点头：“当然没问题。”

江为说的地址是一家非常有名的KTV，苏栗很熟悉路，到达得很快。

车还没有停稳，江为拉就开车门下去。

苏栗问需要自己等吗？

江为说完不用，就大步跨上台阶进了KTV。

苏栗脸上的笑意随着江为的离开逐渐隐没，晶亮得瞳孔逐渐锐利。

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泊车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出一辆豪车。

很快，江为就出来了。

他单手拽着黄毛，另外一只臂弯里牢牢护着一个人。

尽管距离有些远，苏栗依旧一眼认出了娃娃脸。

苏栗看着自己刚脱下的大衣，此时正裹着另外一个女孩，微微蹙起了眉头。

江为拽着黄毛的力气之大，七八个保安硬是不敢近他的身。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忙着陪笑：“先生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江为脸色铁青，怒目回视着保安经理：“出了这个门就跟你们没有关系，滚！”

经理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黄毛惊天动地嚎叫了：“小子，你算哪根葱？敢打老子，你姓不姓老子一个电话，让你吃不了兜着……”

话音未落，便被江为的窝心脚踹翻在地。

一条长长的抛物线当空划过，那是黄毛带血的门牙。

黄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江为却不给他机会。

他一脚将黄毛的脑袋踩在肮脏的地上，居高临下注视着他：“道歉！”

张柯欣缩在江为怀里已是泣不成声。

黄毛又吐了一口血水，不甘心嚷嚷：“你他妈有病啊，是这妞主动贴我的……”

江为却不听他狡辩，脚掌用力，黄毛的头骨咔嚓作响，他终于怕了：“对不起……大哥……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妹妹……我道歉……”

正在这时，KTV才又跌跌撞撞跑出来几个乌合之众，看样子是黄毛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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