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焱忍不住抬起手背碰了碰。

可他的手背太冷。

过度冰凉的碰触，惹得沈清如眉心轻蹙，呓语了一句：“殿下别闹……”

宇文焱眼底笑意深浓。

本是打算看沈清如一眼便离开，但此时却是迈不开脚，索性便踢了云靴上了榻，将她揽到自己怀中来。

两人都许久没有同床共枕过了。

如今揽她入怀，便感觉胸口都暖了好多好多，周身舒畅。

“嗯？”沈清如睁了睁眼睛，视线迷茫地盯了一会儿眼前的腾龙云纹玄黑衣襟，懒懒地把脸贴了上去，咕哝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宇文焱说罢，拍了拍她的肩膀，“快睡吧。”

“唔……好……”

沈清如困乏的厉害，打了个哈欠便彻底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沈清如猛然大喊一声“殿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宇文焱本就睡得浅，此时也是立即坐起身。

“……”沈清如呆呆地看着宇文焱。

“是做噩梦了？”宇文焱的手抚上沈清如的脸：“梦到什么了？”

只觉她脸上冷的厉害，额头却冒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沈清如呆了良久良久。

她梦里是前世大明宫最后一瞬，她和宇文焱双双惨死，连黄泉路上都难作伴。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梦里，宇文焱脸上的绝望那么清楚，傅柔脸上的得意也那么明白。

沈清如忽然好紧张。

她猛力一推，将宇文焱扑到了矮榻上，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胡乱地亲在宇文焱的脸上，身子也跟着不住地颤抖起来。

“别怕！”

宇文焱不躲不闪，任由她这样乱糟糟地亲近着自己，还浅浅地回应着她。

察觉沈清如的手往他的领口内划，他也没像以前那样把她的手抓出来，声音轻到能称得上温柔：“不怕，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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