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衬衫扔在她脸上，陈眠抓着，和脸色甚不好看的卫凌对视。

他眉头深皱，极看不惯似的打量。陈眠小手捏着长裙，被看得忐忑不安。

“穿上。”顿了顿，卫凌语气微微加重：“不要让我再看到昨晚的事。”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陈眠心里嘀咕，委屈的想，你又不帮我，还管这么多。

但她不敢直面怼卫凌，轻轻嗯声套好那件衬衣。

衬衣是男士码，套在陈眠身上松松垮垮，她本来个头不大，这看起来就更加娇小了。

陈眠见半倚在床头的卫凌眼神晦暗不明，以为自己哪里有问题，左右扯了扯衣角。

她见卫凌没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尴尬的开口：“卫总……”陈眠本想问她可不可以走，却在瞅见卫凌脸色的瞬间脱口道：“我给你做早饭吧。”

话刚说话，陈眠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说什么？两人都离婚了，她如今有什么立场来关心他？

而且，卫凌不见得喜欢她这样。

陈眠的心酸酸涩涩，三年的时间，已经把不甘心磨成了认命。

“嗯。”卫凌淡淡应声，陈眠的心跳漏了一拍，抬起头不确定的又重复一遍：“卫总，我给你做早饭？”

卫凌没说话，皱皱眉瞥了她一眼。

陈眠明白他这是默认，两颊陷出浅浅的酒窝。

她看卫凌面色稍有倦色，昨夜又撞见自己，猜是应酬漫天，把他的精神都消磨成了疲惫。

卫凌这些年应酬多，肠胃不好。她按好豆浆机的设置，本想做三明治。打开冰箱，转头问女仆：“怎么里面没什么食材？”

陈眠离开时可特意叮嘱了女仆好好照顾卫凌。女仆怯怯的:“老板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

她一愣，五味杂陈。他就这么不喜欢这个家吗……

陈眠黯然，之前的喜悦都烟消云散。胃里翻腾着，她捂住嘴按捺住不适。

从沸水里捞出鸡蛋，燕麦粥已煮熟。陈眠把坚果碎撒上去，连同豆浆一起送上桌。

“卫总，不好意思，食材有限。”

卫凌见她低头杵在一边，手指曲成节扣在桌沿：“坐下。”

陈眠乖乖坐下，卫凌把豆浆连同鸡蛋推到她面前，搅了搅燕麦粥。

这些天他总吃不好，让秘书给他备餐，从没有满意的。

陈眠把剥好的蛋递给他，卫凌看了她一眼，陈眠却歪歪头：“溏心蛋。”

卫凌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陈眠思忖难道他改口味了？

指尖微热的触觉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着卫凌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怔了怔，脸微微发红。

卫凌的餐桌礼仪很好，举止无声、吃饭不语。陈眠垂下眼，小口饮着豆浆。

“小姐……”打扫卫生的女仆走过来，手里提着陈眠的包：“您的手机响了。”

陈眠弹起来：“谢谢！”她掏出手机看了看，喜悦浮上脸。她瞥见卫凌脸色没有不悦，就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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