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已出落得这般美丽不可方物。

……

秦鸢注视着棺木，目不斜视。

黎川的眼中残留着惊艳之色，手指微微颤抖，上前递香。

“公主，请上香。”

贺煦上前接香，再转递给秦鸢。

少女睫毛轻颤，从大麾中伸出纤纤玉手。

单就这么一双修长纤细的手，也能叫人看得心花乱放。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秦鸢身上，包括秦文兮。

秦鸢对着棺材简单地拜了拜，发丝轻拢身前，如散开的瀑布。

上完香，她视若无人地轻声喃喃。

“皇姐生前喜爱明艳的颜色。这棺材也太沉闷了。”

贺煦冷锐的眸中拂过一抹了然。

他拱手行礼，“公主不喜，换一副便是。”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贺煦便要挥剑劈棺材。

灵堂内，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黎川瞪大了眼睛，急忙上前制止，并冲着秦鸢怒斥。

“安阳公主，你这是何意！死者为大，你难道要你皇姐华裳死不瞑目吗！！”

他用身体护着险些被劈裂的棺材，一副誓死捍卫的架势。

秦鸢看着这一幕，不觉好笑。

贺煦手里的剑差点就伤了黎川，吓得李家人大惊失色。

白发苍苍的李家老夫人拐杖敲得咚咚响，她仗着有诰命在身，义愤填膺道。

“安阳公主，恕老身直言，今日华裳公主出殡，你怎可如此任性妄为，你置你死去的皇姐于何地啊！”

秦鸢一脸无辜地反问。

“真是奇怪，我做什么了吗，怎么都要来指责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华裳皇姐是我害死的呢。”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瞟了眼黎川。

李老夫人气呼呼的，却还带着几分恭敬。

“公主，老身不敢对公主无礼，可您这护卫实在嚣张无礼，他方才都要劈棺材了，还险些伤了我的孙子！”

秦鸢那婉转动听的声音勾人心魄。

“所以呢？是棺材被劈了，还是人被伤了？”

老夫人顿时哑口无言，却又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这时，秦文兮走了过去。

秦文兮身后跟着一个护卫，忠心耿耿地护着她，不让旁人靠近。

此人便是莫离——天启第一剑客，也是秦鸢曾经的护卫。

当年他被秦文兮暂时“借”了过去，一借就是这么多年。

莫离始终冷冰冰的，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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