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听风关门的手一顿，“怎么了？”

檀袖趁机挤进门里。

里面的装饰和风格和她的房间所差无几，只是昏暗的灯半开着，还点了香薰，像是等着谁来。

她微微眯眼，指尖伸入男人干燥的手掌心。

“没怎么，我来帮你拿。”

“求我办事？”男人的风格是一如既往的专横直言。

檀袖笑笑：“蒋律介不介意，我给你侄子戴一顶绿帽子。”

她好似不好意思，双颊绯红，她伸手捂了捂，踮着脚，挨过去亲他，却被男人的眼神钉在原地。

冷酷，轻贱，她不堪入目。

檀袖脸上笑容僵了僵，抬掌牵住男人有力修长的指节，往心口上靠。

边靠，她还边亲，胡乱的直球作风硬生生带了几分妩色，也是她长得好，眼尾上挑更是留有几分挑衅的春意。

“蒋曲河没得过手。”没睡过。

男人眼神猛然一沉，懂了潜意思。

“你就这么大胆？”

檀袖：“蒋律，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

檀袖压下眼底的狡黠，剥开身上长长的浴衣。

双唇压在他的鼻尖、唇瓣，和下颚，偌大的眼泪自然而然滚了下来，她哭得没声没息，像只惹人怜爱的兔子。

可是男人就像是入定的老僧，一点欲都没在眼里起伏，更没波涛。

“蒋律，亲我……”

哭腔呜咽。

成功把老僧入定多年的蒋律撩起了火，一发不可收拾。

-

等到她再一次清醒的时候。

男人已经靠在床头，长臂一捞，点着那根事后烟。

烟圈沉沉，呼出，又重重缩小。

他看上去很惬意，像是吃饱了。

檀袖自主攀上男人强健有力的胳膊肘，下颚抵在上面，坏心眼问道：“蒋律，睡你侄子的女朋友，你后悔了？”

他弹了弹冒头的烟灰，“说吧，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檀袖嘴角僵了僵，随即，无趣撇了撇。

视线划过手机上一转而逝的时表，随手拿起蒋听风昨晚用过的浴巾围在身上，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和凹凸有致的身材，让蒋听风的眼神又沉了沉。

“我说临时起意，小叔信吗？”檀袖扭过头来，言笑晏晏。

蒋听风手上半根烟还没撩完，伴随着胸膛的起伏，冰冷的质疑从眼内投射。

好吧……檀袖无所谓摊摊手，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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