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裴挑了挑眉，将酒杯放下：“你不该告诉她神医下落。”

明景声音微沉：“她是为了你。”

楚裴面色没有半分变化：“那又如何？”

明景眉心紧皱，还想再说些什么。

楚裴却先一步开口：“你是良才，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起身：“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明景看着他背影，不禁提声发问：“若她任务完成，你可愿保证往后一年不刁难她？”

楚裴迎着月光，背着手：“可。”

得到答案，明景也再无话可说，只是叫人将一切都撤下去，做出楚裴不曾来过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虞歌从外走进。

瞧见她，明景故作一愣：“可是出了什么事？”

虞歌摇了摇头。

明景走上前：“你一向怕黑，若无事怎会夜里前来？我是你兄长，你无需骗我。”

闻言，虞歌眼眶微热，话却说不出口。

明景见她如此，叹了口气：“是楚裴叫你来的吧，他可是要你杀我？”

虞歌一怔，她知道明景一向聪慧，却不想自己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猜到。

她抿了抿唇：“你今晚就动身离开临安城，我会告诉他你已经死了。”

可明景只是看着她：“你知道，瞒不过他的。”

虞歌知道，可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明景上前一步，垂眸看着她，眼里满是复杂：“虞歌……”

闻声，虞歌身子一颤，心里不知为何有股不安涌上：“哥……”

可她还未说完，就被头顶传来的温暖打断。

明景抚着她头，眉目间满是温柔：“傻丫头，哥从来不会让你为难。”

而后，在虞歌诧异的目光中，一记手刀将人敲昏。

明景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虞歌，低声轻语：“是哥对不起你，明明说好我为你安葬，如今……却是要食言了。”

他将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放在她手中，轻轻揉了揉她发顶：“即使日后哥不在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

等虞歌再醒来时，人已回到寝房，明景不在，只余掌心温热的玉佩。

这是他从小到大从不离身的东西，怎么会在自己手里？！

虞歌心里涌上股惊恐不安，什么都顾不上，忙冲向棠院。

可不想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人说：“明景已死，自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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