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唤道：“焱儿……焱儿？”

小小的身体静静地待在她的臂间，分外乖巧。

焱儿那僵硬的身体，就好像有人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狠狠扎入凤九卿的心脏。

凤九卿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将脸贴着焱儿冰冷的脸蛋：“焱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母亲……”

“焱儿，你看看母亲啊——！”

呐喊之下，凤九卿眼前一红，几滴鲜血从眼眶中流下，汇集在下巴处，然后——

“滴答。”

血滴瞬间弄脏了焱儿白净的脸蛋。

凤九卿连忙伸手去擦，但越来越多的血泪从眼中涌出，很快将她的视野模糊成一片血色。

凤九卿抱紧焱儿已经冷却的身体，想用自己的体温让他温暖起来。

腕间一痛，同时而来的是君褚谦暴怒的声音：“放开焱儿！”

霜瑶悲痛的声音随之响起：“焱儿！我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母亲！”

凤九卿眼前血红一片，满脸鲜血，她就那样抱着焱儿的身体坐在地上，如同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霜瑶走上来想推开她，凤九卿任由她将自己推到，只是双手更用力地抱住了焱儿冰冷的身体。

只见焱儿的身体渐渐转为透明，片刻后，便和当初的陌鸢一样碎成点点星光。

凤九卿颤抖的手抱了一手空。

“叮咚——”

一个染血的玉坠掉在她身前。

那是她离去前留个孩子的，兜兜转转，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

“噗……”凤九卿一口鲜血喷出，她眼前开始闪过焱儿初生时抓紧她的手指，闪过陌鸢活泼可爱的身影……

最后定格在五百年前倒在凤凰树下奄奄一息的君褚谦的脸。

“哈哈哈哈……荒唐，荒唐至极！”

凤九卿只觉得自己大错特错，如果不是自己爱上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陌鸢还好好在九重天当着她的天族，焱儿也不必遭受巨大的痛苦。

君褚谦一步一步走近，周身弥漫着冰雪，他掐住凤九卿的脖子，用力收紧。

“君褚谦……一切都错了……”喉间的鲜血愈发浓郁，呛得凤九卿心肺剧痛：“当日救你，是我毕生大错！”

君褚谦下意识地反驳：“胡说，救我之人明明是……”话未说完，便被凤九卿嘶哑打断，“焱儿，是我和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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