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菜，嘴角抽了抽。

清炒苦瓜，凉拌苦瓜。

一共就这两个菜。

“就……就两个菜吗？”牧子夜小心翼翼的问道。

“爱吃不吃。”

牧依依淡淡道。

“吃！我就喜欢吃依依姐做的菜！”牧子夜大喊一声，大口扒起了饭。

看着牧子夜一脸痛苦面具，牧依依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进了厨房。

两分钟后，牧依依端着一盘酸辣土豆丝出来，放在了牧子夜面前。

牧子夜嘴巴微张。

“别说废话。”

牧子夜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牧依依打断了。

吃完饭，牧子夜帮着牧依依收拾碗筷，然后各回房间，看起了书。

“我洗完了。”一段时间后，响起了牧依依的敲门声。

牧子夜打开房门，看见了头发湿漉漉的牧依依。

牧依依看了眼牧子夜，然后转身准备回房。

“要我帮你吹头发吗？”牧子夜脱口而出。

牧依依转头看了一眼牧子夜，然后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

紧接着，牧依依的房门又打开了，牧依依拿着一个老旧的吹风机走到牧子夜身前，将手中的吹风机递给了牧子夜。

牧子夜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柔软的笑容，跟着牧依依来到破旧的木椅子旁，牧依依坐在木椅上，牧子夜站在她的身后，吹起了她的头发。

牧子夜看着牧依依的黑色秀发，脑海里不断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

“依依姐姐，你会和爸爸妈妈一样离开我吗？”

“不会的。”

“依依姐姐，你说爸爸妈妈他们到底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们死了，不会回来了。”

“你骗人，爸爸妈妈才不会死，我不要理你了！”

那一年牧子夜十三岁，牧依依十四岁。

“牧依依，要不你走吧，我就是个累赘，我早该去死的，我明白的，没有我，你会轻松很多。”

那一年，牧子夜十五岁，而回应牧子夜的，只有一个巴掌，和牧依依的话：

“你从来不是什么累赘，你就是你自己，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是牧子夜。”

那是牧依依第一次打牧子夜，也是第一次对牧子夜说这么长一句话，也是那一天牧子夜抬起了头，看到了牧依依清澈的湛蓝眸子。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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