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淡漠至极的声音，枣枣顿在原地，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又喊道：“爸爸？”

夜凝额角跳了跳，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哪里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他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响了接近半分钟才接通。

“喂，小五啊，你到酒店了吧，那见到枣枣了吗？惊不惊喜。”

夜凝呵了声，有惊无喜。

他冷着脸道：“把她弄走。”

“你说什么？”夜老夫人的话传了过来，语速飞快道，“喂我这边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和你爸出国了，枣枣人小一个人坐不了飞机，你就先照顾她一下吧，反正她也是你闺女，哎呦信号又不行了，挂了挂了。”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夜凝紧紧捏着手机，骨节发白，真的是被气到了。

枣枣看着他这样子，又小跑过去，踮着脚尖拉着他的手软乎乎道：“爸爸别生气，我很好带的，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闻言，夜凝看了过来。

枣枣也冲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看上去十分乖巧。

夜凝蹙了蹙眉，看了眼时间，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没多久，助理就过来了，“夜总。”

“带她去开个房间。”

助理看了眼枣枣，小声道：“夜总，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

听到这话，夜凝一个冷眼看了过来，冷笑一声，意味不明道：“你倒是听话。”

助理心下一慌，立刻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心里叫苦不迭，一边是老夫人和老爷子，一边是夜总，一个比一个强势，他根本没得选啊。

“出去吧。”夜凝淡声说道。

也根本不用打电话去前台，以他妈的行事作风，这会儿肯定把方圆十里所有的酒店空房间都占满了。

他也懒得再做无用功，扭头看着枣枣，语气冷硬道：“离我远点。”

“哦。”枣枣往后挪了挪，挪到另一侧床边躺了下来，转头看着他，“爸爸，这样可以吗？”

每听她叫一声爸爸，夜凝就心梗一次，脸色更黑，寒声道：“不许叫我爸爸。”

枣枣扁了扁嘴，乖巧道：“好的爸爸。”

夜凝：“……”

见他还要开口，枣枣往被子里一钻，小奶音跟着传了出来，“我要睡觉啦爸爸，晚安爸爸，好梦哦爸爸！”

夜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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