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三年前的事，咱们能小到哪里去？馋就是馋，别甩锅给年纪。”

静心：“……”

打扮妥当，静心见她今日盛装，脸上画了精致妆容，笑道：“小姐这么热情，是看着郝姨太的面子，还是吃醋鱼去的？”

顾念：“当然是吃醋鱼。她郝姨太再大面子，也轮不到我去巴结她，只有她巴结我的份儿。”

“哎呀风好大，小姐当心闪了舌头。”静心笑嘻嘻调侃她。

顾念在她头上敲了个暴栗，转身下楼去了。

她下楼时，杜晓沁他们还没穿戴好，一个个忙忙碌碌。

今天他们所有人都去。

在席家长房，也就是督军府，郝姨太和夫人平起平坐。郝姨太的宴请，相当于督军夫人，受邀之人谁敢不给她面子？

自然要举家去捧场。

听闻老夫人今日都会去，还是督军夫人亲自邀请她的。

杜晓沁等人不喜顾念，顾念也懒得等他们，自己出门去叫黄包车。

不过，她今日脸上有脂粉，若是黄包车弄得她一头灰，再粘在脂粉上，恐怕妆容会很狼狈。

这时，有汽车路过。

车在顾念前面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露出一截光洁纤瘦小腿，然后是葱绿色繁绣旗袍。

姜燕羽亭亭站定：“顾念，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南华饭店？”

顾念有些日子没见这对兄妹。

上次闹的不愉快，姜燕瑾怕再给顾念添麻烦，让妹妹也远离顾念几分，大家好相安无事。

顾念自己忙，不是成天瞎混，的确是好些时候没碰面。

“你们也是？”顾念问。

姜燕瑾也下了汽车。

他主动走过来，打开另一边车门，眼睫微垂，看不出喜怒：“姑姑，请上车。”

姜燕羽偷笑。

顾念不觉得好笑，她态度板正，认认真真点点头，坐了上去。

“……听闻郝姨太邀请了不少人，可能要在南华饭店的大宴席厅内摆五十桌。”车子发动之后，姜燕羽跟顾念八卦。

顾念：“嗯。”

说起了郝姨太，姜燕羽又说自己听到的不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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