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能尽心尽忠，这于国、于陛下都是不利！”

似乎有理有据，可白慕歌提及此事，真正的意图，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顾墨寒怒极反笑，“那你呢？朕若是不选妃，你就不尽忠了？再且，朕选妃，于你又有何益？竟让你如此不知死活的劝谏朕？”

“微臣只是为陛下考虑。”白慕歌诚惶诚恐的从座榻上起身，又跪在了顾墨寒的脚边。

顾墨寒怒不可遏，伸手钳住了白慕歌的下颌，让她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好一个为朕考虑！那你可曾考虑过朕是否有喜欢的人？你又可曾考虑过朕对你是什么感情？”

一字一顿，顾墨寒厉声的质问就如带刺的鞭子，鞭笞在白慕歌的心上，疼痛的让她脸色有些发白，而他那炙热的目光，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顾墨寒的话，她不敢深想，哪怕心底存有一点一点的奢望，在“三纲五常”面前，她都不能有丁点的非分之想。

“陛、陛下……”

哑然无声，她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应顾墨寒。

她的大惊失色、惶恐不安，让顾墨寒终究拉回了理智。

松开了她的下颌，顾墨寒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酷，“白慕歌，说来，你也已经是弱冠之年，朕也不见你成亲？”

成亲？

白慕歌垂眸，心中泛起苦涩，这辈子她恐怕都成不了亲！

她一个假男人，如何能娶妻生子？

“陛下，微臣军中繁忙，无心家事！若真要成亲，微臣也只想找一个心爱之人，像微臣的爹娘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帝都人人皆知，老将军白绩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夫妻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老将军战死沙场之后，夫人便殉情追随了去。

白慕歌的话，让顾墨寒心口一滞。

原来，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想到，在以后的某个时候，白慕歌会遇到那个心爱的人，他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顾墨寒的心底就无端生出烦躁之意，他一点都不想看到那样的情景！

“出去。”突然厉喝，案上的棋子连同棋盘一起，悉数被顾墨寒拂到了地上。

此刻，他浑身都充斥着暴戾气息。

白慕歌心头一颤，拧眉，完全不明白顾墨寒怎么就突然变了脸色，却也毫不犹豫的转身，准备退出甘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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