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09-07 编辑:小编
没有爹,是他爹死了。这里还有故事。瞎子,这事你清楚,给桃儿妹子说说。”
“我脑子现在一锅粥,只想睡觉,那里说得清楚。”
“那你就唱,唱一唱他故事。”
听说叫他唱,瞎子张没法拒绝。披衣起床,从墙角拿出二胡,坐在炕沿上,调了调琴弦,翻着眼珠子迷迷糊糊唱道:
“那是一九四八年,
白毛大雪盖平原••••••
声音戛然而止,瞎子张合衣倒在土炕上。
“你这个死鬼,前世一定没睡过觉。”李大姑打了一个哈欠,笑着说。
“大姐,影响你和哥睡觉了。”
“看你说的,姐陪着你说话。”
••••••
新房里的灯亮着,男人裹着一条血红的新被子脸朝里发出轻轻的鼾声。李红桃蹑手蹑脚钻进男人为自己伸开的冰凉的被筒,背对对躺下。鼾声停下来,屋里很静,李红桃的双肩微微地抖动,床下的草虫受到了惊动,也停止了鸣叫。
皇甫顺耕的鼾声又响了起来。
直到外边响起了三更的鸡鸣,李红桃才迷迷糊糊睡着。
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把窗户纸照得通红。
“起来了!”腰上系着白围裙的皇甫顺耕说,“吃饭吧。”
“皇甫顺耕,你这个混蛋,混蛋!”
“红桃,在家里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我不,我要做女人••••••”李红桃嚎啕大哭起来。
农家小院里,一只狗卧在门槛边睡觉,两只母鸡在角落里觅食。
“兄弟。”长着武大郎般身架的皇甫德顺,吱溜喝喝干了酒盅里的酒,眯缝着腥红的眼睛说道,“你就是个当干部的料!”
“看你说的。”喝得有些脸红的皇甫顺耕说,“你这个笨嘴呐舌的哥也会说恭维话。”
“我说的是实话。”舌头大了的皇甫德顺说“我、德良和你咱们一块当兵。德良中途被退了回来。我呢,不赔不赚,捡了条命回来。就你当了排长,这不,又当里村领导•••••”
“看你说的,我也是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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