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婆，你把灯关了吧。”

关灯，婉约闭上眼睛，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中。可躺在一旁的林尚，眼睛却始终闭不上，躺在床上，左翻右翻，翻来翻去翻到天亮。

到了该上班的时间，林尚也就迷糊了。婉约催促，“林尚，你快点起来，你看几点了？”

林尚睁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可心不由衷。他说，“老婆，我好难受，今天我不想去了？”

“那怎么行？你还是去吧？”婉约催促。

林尚却把身子一翻，倒头无言。

婉约走进母亲的房间。母亲问，“林尚呢？还不起来吃饭。”

婉约说，“今夜林尚又没睡好。半夜又起！”

“怎会这样？”母亲说，“咱刚上过供，一切该管用。”

“可谁知？哎——”婉约叹气。

婉约吃饱，又返回卧室，可林尚还是保持原样，死死恋着床。

见此，婉约又问，“林尚，你不上班，那你也要起来吃点东西？”

林尚一阵烦躁，嗓音骤然提高，“老婆，我不饿！”

见此情景，婉约没有再发声，而是转身走到镜前，来个旋转，继而骑车上班去了。

林尚躺在床上，不食也不想动。这时，他的母亲又走进来。她问，“林尚，你又怎么了？”

“娘，我难受。”说着，林尚预感有泪要流。

“那你哪难受？你说——”母亲问。

沉默许久，林尚却始终未开口，而是转身，继续昏睡。看看没法，母亲把话留下，“林尚，饭在锅里，你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起来？”

林尚点头。

这时，孩子突然醒了。壮壮仰起小脸，天真地问，“爸爸，你好了吗？”

“没有，爸爸难受。”

“爸爸，你哪难受？”小孩问个不休。

顿时，林尚颇感怒气冲喉，他高声叫嚷，“爸爸难受，你别问了！”

声音一高，孩子感觉情况不妙。只见壮壮光着屁股下床就跑，边哭边嚷，“爸爸，俺不和你玩了。奶奶，奶奶！”

听到孩子的哭声，林尚更感内心翻涌。他只觉胸中闷气一股一股，好似波浪前行受阻。随后，他扯被一撩，把头一包。

紧接着，林尚听到，“壮壮，你怎么了？”

“奶奶，爸爸骂我！”随即孩子哭声更高。

顿时，林尚竟心涌怒潮，他也泪水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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