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重，她不习惯，转身又换了自己的夜行衣才出去。

一路找到议事殿，里面亮着烛火，而萧瑾瑜的贴身暗卫项南守在门前。

白芷便知，萧瑾瑜定在殿内。

看到她，项南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找主子。”

白芷说着，就要推门而入，却被项南拦住。

而他眼底无端有种悲悯的情绪。

她看得清楚，心底莫名一颤。

正要开口，却听殿中传来一道女子娇笑：“阿瑜，你怎能如此取笑我？”

白芷四肢瞬僵，转眸看向项南：“何人在殿内？”

项南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回去吧，主子现在不会见你。”

不会见！

殿内，萧瑾瑜和女子的说笑声连绵不断，白芷听得喉间一涩，仿佛白日喝下的毒又涌了上来。

她慢慢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我知晓了……”

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宫殿大门却被拉开。

只见萧瑾瑜揽着女子的肩走出，眉眼间是白芷从不曾见过的温柔笑意。

然而下一瞬，他瞧见白芷，脸色瞬间冷如冰霜。

“谁准你来的？”

他语气不耐，白芷本能跪下。

刚要认错，却在抬眸看清萧瑾瑜身侧女子时，霎时僵住。

那女子的面容……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

不，应该说，和大婚铜镜中的自己更像！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连点成线。

心底的那个猜想荒唐至极，可白芷却不得不信。

十里红妆、中宫为后，原来……都不是许她的！

迎着萧瑾瑜眉间的冷厉，白芷指节攥得泛白。

“主子……她是何人？”

萧瑾瑜却未答，揽着女子径直越过白芷便走。

一瞬，心仿佛浸泡在雪地之中，冻成了冰。

相伴十二载，他从未这样对过自己。

这女子于他就这般重要？

白芷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雪地，背脊僵直。

冰冷的雪水沾湿衣衫，钻进膝盖骨里一阵刺痛。

项南不忍，伸手将她扶起，压低声音告知：“那位是沈芙瑶，主子真正要娶的人。”

沈芙瑶……

这是今日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白芷借力狼狈站起身，回头望着那两人相携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涌起股执拗。

第一次，她不顾身份冲着萧瑾瑜高声质问。

“主子，所以我只是个替身，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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