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09-07 编辑:小编
走进屋来。
“好好,你放到地上吧,我自己来,自己来。”元占元从炕上爬起来,脱掉裤、褂、袜,把脚放进了瓦盆里,温度正好。
沉默。
一个在低着头,卷着烟筒子,一个在低着头,摆弄着脚丫子。
这么多年在一起,摸爬滚打,刀头舔血,九死一生,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一种男人与男人的默契,一种可以换命的默契。
“咱们到底该往哪儿走呢?”一个问。
“唉唉唉。”一个答。
“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嗯嗯。”
二癞子是知道元占元的心思的,这几十个弟兄的命是捆在一个人的手里的。
“大当家的,别再想烦心的事儿了,还是想想你的霞妹吧。”二癞子又开起了玩笑,端着不再冒热气的瓦盆走出了屋。
一个大男人丢下一句玩笑话走了,留下另一个大男人坐在炕沿上发起来了。
“霞妹!”
这是一个多么遥远而又亲近的故事呀,甜蜜而又心痛。
距离黑水镇大约一千多里地的样子,同样有个挺大的镇子,叫白城。
据说,这个白城的历史很长,还曾叫过其他的名字。只是这样的事儿早已成为历史的微尘,不可考喽。
与黑水不同,白城的地下是白土。这种白土是盖房子的好材料,非常的结实。
所以,白城是白乎乎的一片。
“不可考喽,不可考喽。”费历端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正与把兄弟郑世讨论着一件历史公案。
费家和郑家同为白城的名门望族,费家曾在一科出了三个秀才,郑家也是代代均有俊秀出。
费历少年得志,做过两年的小官,只可惜随着大清的倒台,一切志向皆为过眼云烟,回家种田,耕读传家了。
“爸爸。”随着一声清脆的童音儿,一个小男孩子和一个俊秀的妇人走了进来。
小男孩儿叫费瑞,三岁了,费历的长子。那个俊秀的妇人叫费朱氏,是费历的结发之妻,手里还拎着一个做工考究的食盒。
“郑兄弟,天色已晚,我让‘尚食斋’做了几样你们哥俩爱吃的小菜,你就和我家先生喝一杯吧。”费朱氏说着,从食盒里端出四碟菜,和一壶烫得热热的酒,轻轻地放在小桌上,领着孩子离去,轻轻地。
两个好兄弟一边浅酌一边低语……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